头戴金丝橄榄树枝皇冠的白皇后手中是一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怎么,我可爱的妹妹[白],不欢迎我的到来是吗?”
红皇后和白皇后应该是对立关系。
那么,这个所谓的[白皇后]应该也是一个玩家。
“哪有客人来了不欢迎的道理,我的姐姐,不知我是否有荣幸,和姐姐打一场台球呢?陛下可是昨夜提醒了我,他很想你。”
惊鹊:……6
这位……该不会是被林黛玉妹妹附体了吧,怎么这话都是黛里黛气的,阴阳怪气。
“既然[白]妹妹都这么说了,姐姐便给妹妹露丑了,多年没有碰台球了,技术生疏了,可是败了妹妹的性。”
惊鹊忽然有点庆幸当年被养父惊若给拉去了台球场练球,练了整整一年,不能说是技术精湛吧,但好歹能够装模作样来两下。
——恭敬不如从命。
·
“国王大人今日怎么有雅兴来看个热闹?”
灿金色马车上铺着枯萎的洋桔梗,打扮考究的国王头戴桂冠,身披红色衣袍,足蹬金色的靴子,一直延伸到了膝盖的位置。
疯帽子先生牵着一个穿白蓝色洛丽塔的女孩子,爱丽丝小姐扶着马车车窗,目光穿过薄纱落到台球场上。
金色的太阳。
阳光慷慨而肆意的穿梭于台球相互碰撞的竞技场,来来往往的人投射下的影子与零零碎碎的阳光混杂在一起,台球场旁的橄榄树枝桠相互纠缠,疯帽子先生起了身,高大的身影遮挡住了一部分绚烂耀眼的日光,他撩开马车的薄如蝉翼的窗。
黑靴子踏在光线纷杂铺陈的金色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红皇后与白皇后打完了最后一个球,不约而同的转过身来,白色的发丝与红色的长发一同纤长,她们华贵迤逦拖地的裙摆上,有细小的碎钻在泛着光。
“国王大人,我把人给你带过来了,你看,不过是七日的功夫,姐姐她打台球的技术已经超过我一大截了。”
白皇后面容带着笑。
红皇后手中还握着一把弓箭。
原本轻松愉快的气氛此刻如同绷紧了的弦,五个人的气息混杂在一起,仿佛下一个瞬间,他们就会不顾自己的身份直接开打。
“好了,好了。”
终究是微微肥胖却依然英俊的国王大人拍着手,这一场对峙也终于落下。
只是他们站的位置,已经代表了立场。
红皇后与爱丽丝小姐站在一排。
国王大人,白皇后,以及保持中立的疯帽子先生自觉的围成了一个铁三角。
“各位贵宾,不要忘记了我们的初衷。”
他话里有话。
金色橄榄树枝缠绕着镶着珍珠玛瑙的权杖。
言外之意就是,
大家都是玩家,能过一个人算一个人,任务先放一放,至少现在他们不能起内讧。
“红,你知道的,我们这个礼拜六有一个茶话会。”
二零二三年八月十二日。
“是的,亲爱的,我很了解。”
不会让您失望的。
“那么各位,明天一大早赏个脸,我们好久都没有聚一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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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城又是迟来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