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言跟在许弋身后,许弋突然停下脚道:“你破费了,这些天就不用过来了”
“为什么?”
“你想想你的身份,天天来这种地方,你不怕被人盯上我还怕呢”
蒋言看着许弋,这时候开始惜命了。
蒋言无所谓的耸耸肩:“农村不都是些通透的老人家嘛,怕什么”
“人往往不是看上去那样”
“……”
是夜,许弋坐在校长为他准备的草屋里点着昏暗的电灯批改作业,在这种环境中看东西久了眼睛就发酸。
许弋低头捏了捏山根,此时一阵风吹开了不牢固的木门,许弋起身走到门前突然被当头打了一棒。。
待他再次睁眼,正处一个空荡荡的房间,房间里只挂着一盏昏暗的灯,在自己头顶摇摇晃晃,许弋摇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些。
此时耳边传来细小的交谈声。
“我跟你说,就这人,金主一定喜欢”
“可不是,就是按他审美长的”
“哈哈,清雅,如玉,这一单也不难,五十万不是轻轻松松就到手了吗”
“哈哈哈”
许弋紧张的心跳加速了不少,被反绑着的手心里冒了不少冷汗,他巡视了一圈,房间密闭,一点逃生的机会都没有。
许弋皱皱眉,脑袋传来阵痛,看来刚才他们并没有为他包扎伤口,也不怕许弋出什么事,金主嫌弃。
“不是,怎么这么久,酒都喝完了,人什么时候到啊”
“我打电话问问”
一男人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又回来了,回来时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还有五分钟”
“行,我去看看货”
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门被推开时一股烟草味混着啤酒味扑面而来,那人走到许弋跟前抬起他的下巴欣赏了一会儿可惜道:“早知道自己先尝尝鲜了”
“你们这些一辈子只能苟且在下水道的废物,还想吃天鹅肉”许弋嘲讽道。
那人还有不到五分钟就能拿到五十万了,被许弋骂都毫无感觉,他咧着一口黄牙笑道:“哈哈哈,也是啊,你就只能在这过过口瘾了,等你被带回去,再这么嚣张就只有挫骨扬灰的份了”
被带走会成为他们永远的性奴吧。
“金主…你知道我原金主是谁吗?”许弋带着试一试的态度,他并不敢确定蒋言是否已经厉害到众所周知,但这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哟,谁啊?说出来我见见世面?”
许弋嫌弃的别开头,那人嘴里散发出来的烟酒味实在是太难闻,跟蒋言身上的烟味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许弋冷冷道:“卜家的蒋言”
那人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同伴,接着二人哑然失笑。
“哈哈哈,蒋言是谁?没听说过,有我们现在的金主厉害吗?”
许弋沉住气,脑子里已经在琢磨其他的逃跑方案。
门外的敲门声支走二人,许弋透过门缝看见一个健硕的男子,男子身后站了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似乎是保镖。
毫无胜算…
许弋低头似是妥协。
只见那男人在门口看了许弋一眼便露出满意的笑。
二人见状喜笑颜开,一人上前从兜里拿出黑布,许弋见状挣扎道:“干什么!”
“闭嘴,我告诉你,跟周爷可是吃香的喝辣的,你就偷着乐吧”那人将许弋的眼睛蒙住。
“你们这群社会底层”许弋咬着牙暗骂一句,接着脑子一昏便晕了过去。
那人拔出许弋身上的针管道:“周爷,您放心,这剂量足够您将他带回家的”
那人冷冷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许弋再次睁眼,自己已经穿上单薄的衬衫,衬衫大的盖住白嫩的大腿,许弋皱眉只觉得恶心,他看了眼房间的布局。
看上去是个宾馆,床上散落着玫瑰花瓣,天花板上还有面大镜子,许弋冷静下来倾听房间的声音。
房间内似乎没有人,许弋小心翼翼下床穿上裤子。
门把怎么也拉不开,此时耳边传来脚步声,许弋冷静下来再次走进去。
目光盯着桌上的座机迟疑了一下。
他并不知道蒋言的电话,但蒋言给他打过,只能凭借自己零散的记忆拼凑,门外的交谈声越来越近,电话在这时接通了。
“喂”
“?!”对面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他并不是蒋言,许弋愣神之际那人已经推开门进来,许弋紧张的挂断电话坐上床。
那人留着胡子,身上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许弋冷眼看着他。
“这么快就醒了?”那人绅士的笑道:“这身衣服还蛮合身的是不是?”
那人向他走来,许弋还没想好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周爷坐到许弋身边抬手轻轻摸摸他的头发,许弋清冷的气质使他爱不释手。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那人说话虽有些柔和,但无论是表情还是行为都想一口吞了许弋。
那人目光从许弋白皙的脖颈挪开与他的视线打了个照面,那人实在按耐不住自己的欲望猛的啃上许弋的脖子。
许弋被吓的往床上一倒,那人的胡子扎的脖子很难受,但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许弋突然猛的推开他道:“我不喜欢酒味,你身上酒味太重,我会分神”
闻言那人轻蔑一笑:“是吗?”
“是,你也不想影响体验吧”
这倒是,那人转念一想,许弋就在这,门是锁住的,这还是10楼,他插翅难逃。
起身退去上衣便走进了浴室,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许弋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
怎么跟蒋言就没这反应。
许弋突然勾起笑,可能因为他比较年轻吧,
不对,当下是想办法逃出去,光靠我零碎的记忆是拼不出他电话号码的
许弋左右张望,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见了自己衣服,他三下五除二地穿上衣服,看了眼窗外,这高度,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画面。
许弋:“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周爷一步步靠近,最终被KO…
这方法行不通,许弋回头看了眼钟表,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自己失踪了一天,不知道蒋言有没有发现,许弋开始后悔昨天对蒋言说的那些伤情话。
现如今无论在哪个节骨眼上蒋言都是唯一能救自己的人,自己就算忍也得忍过去,怎么能对他像对垃圾一样。
许弋不敢多想,上前拉了拉门把还是反锁着,开门还需房卡,房卡肯定在浴室里。
许弋回头看了眼桌上的酒瓶,说不定可以趁他不注意偷袭他,许弋下定决心。
博一博,单车变摩托。
许弋拿着酒瓶在门口等候多时,那人一推门便被许弋砸了一酒瓶。
奇迹的是,他并没有倒而是愣了几秒转身猛的推倒许弋,许弋的头狠狠撞上墙上的储物柜,对于被注射了一针剂和被砸脑袋还没缓过来的许弋来说无非是更大的伤害。
他陷入了深度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