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游画展
两周后孟宴臣出院了,因为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公司也不常去了,在家办公。
陆鸢一边要照顾弟弟,一边要照顾孟宴臣,也选择在家办公。
趁此机会,孟宴臣打算将上次没去成的画展提上日程。
“鸢鸢,你喜欢看画展吗?”
“我喜欢看自己觉得有趣的画,但是没怎么去过画展”
“那下午你有没有时间,一起去看画展吗?”
“可以呀,我把下午的时间空出来”
画展
“你觉得怎么样”
“看一件事物,我认为看的是这个事物本身的故事感,若它本身没有什么意义,你看时不过是附加上了自己的情感,它本身传递出来的才值得人去观赏”
“那你每次都是先去了解画的背景再去看画的嘛,看展应该是一件让人轻松快乐的事情,并不需要把它弄的这么专业”
“先后顺序不一定要卡那么死的”“比如说《马拉之死》,你先看到这幅画,你猜想要去了解事实真相,再或者《星月夜》,因为这幅画的抽象而想去了解的不是背景是作者本人也未可知呢”
“如果立场不同,那你眼中的世界和我眼中的世界也是不一样的”
“你怎么保证 你的立场都是对的”
“在自己的世界里,外来者的立场总是错的。你能评判两者立场对错的时候说明你已经在两者以外了,既然这样,对错已经没有意义了,何必禁锢自己的思想”
“如果你的思想从小就一直被外来者禁锢着呢!?”
“孟宴臣,你这是在说画还是在说人?”
孟宴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眼睛也不再看陆鸢,而是转身走到一副名为《提线木偶》的画前出神,陆鸢走到他身边还没开口说什么就被孟宴臣抢先一步,
“有两只毛毛虫,生活在黑暗的洞里,没有光,很压抑,它们只是毛毛虫,谁也没有办法逃出去,但还好有两只,它们可以相依为命,虽然黑暗,但有陪伴,可突然有一天,有一只要羽化了,变成蝴蝶飞走了,剩下那只毛毛虫还待在洞里,暗无天日”
“那一只毛毛虫也会变成蝴蝶的”
“外面的蝴蝶太多了,再怎么找,也找不到原来那只毛毛虫了”
陆鸢多少也听到过孟宴臣和许沁的那些流言,现在孟宴臣的这番话陆鸢自然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没有黑暗的保护,毛毛虫是变不成蝴蝶的”“毛毛虫努力的意义是要变成蝴蝶,但并不代表变成蝴蝶以后两只毛毛虫还要像以前一样在一起”“再者你又怎么知道光明一定比黑暗安全呢”
孟宴臣不再盯着《提线木偶》转身看陆鸢想着她的那番话,
不等孟宴臣想出什么,就被陆鸢拉住手,走到另一副画前,孟宴臣没有松手,任由她乖乖牵着自己的手,
“这幅画的名字叫《英雄的与崇高的人》”
孟宴臣牵紧陆鸢的手,向上看那副画,心中荡起涟漪,随同掌心中的温度久久不能平复...
真正的英雄主义是在看清生活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