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孟宴臣叶子—你，有喜欢的人吗？《微光》

孟宴臣突然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

  叶子曾想过自己对孟宴臣的感情究竟是什么？

  三年前她说喜欢孟宴臣其实并不懂喜欢这两个字的真正意义。只是一个小姑娘对于“仰望”的有钱人，曾流露出对自己些许善意的感激与妄念，这本身是一种不平等的关系。

  而三年后的自己，似乎懂得了喜欢的意义，但又清醒的认识到这份关系的不可能性。她就索性将学生时代的过往和孟宴臣分享。 

  叶子说：“如果是真正的喜欢，应该是高中时候的同班同学。那会我在广场上会经常碰到他在路灯下写字，有次实在没忍住好奇，就跟他攀谈起来。才知道他妈妈身体不好，爸爸经常喝酒赌博希望他辍学去打工赚钱，不让他在家学习。

  但是他不愿意打工，他就想考大学，只想考大学。我们镇山当时也没有可以去的肯德基之类的，他就去广场路灯下。

  他说最大的梦想就是考上大学找好工作，把妈妈也带出那个家离开那人。 想逃，这点我们很像。叶子笑了笑继续说。

  再后来我就会上学时多关注他，发现他偶尔胳膊上脸上会有淤青，我以为他是当混混打架，后来才知道是他爸爸酗酒后打的。 他爸爸最讨厌他上学，但是她妈妈支持他，把私藏的钱给他交学费，被他爸爸打了好多次。

  他当时跟我说，其实他能打过他爸爸了，但是他怕不敢还手，从小被打怕了。可能这就是心理阴影吧。”

   孟宴臣不再吃饭，只是认真的听叶子说 

  “我就跟我爸说想一起学习，反正家里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一个人。我爸同意了，他人很好夏天打工回来还给我们俩买冰棍一起吃。他跟我说如果我爸爸是他爸爸该多好。

  他的课业很好，很聪明，在那种环境下每次也都是学校的前三，和他一起学习我的成绩也提升了很多。对于我们这些家庭的孩子来说学习是唯一的出路，我们约好考上同一所大学，一起努力过好的生活。”叶子回忆着说。

   孟宴臣：后来呢？

   叶子摇摇头垂着眼帘：“他没参加高考，他爸爸撕了他的准考证。”

  孟宴臣沉默很久问：“你们还有联系吗？ ”

叶子摇头带着些许哭腔说：“没有，他坐牢了，杀人未遂。”

  叶子缓缓的说出“对方是他爸爸”

  叶子努力的想隐藏自己的眼泪，他知道孟宴臣在看着自己，但似乎并不成功。眼泪滴到了盘子上。

  她很快平复了情绪 ，看着孟宴臣说：“听上去很可怜是吗？这就是我们的人生，生下来就贫穷如草芥，还不知天高地厚的抗争命运却失败的惨烈。 ”

  孟宴臣：“我并不这样认为。”

  叶子摇摇头：“你不懂，我们俩想曾经都要不属于自己命中注定的东西，所以遭了报应。这是他告诉我的，刚上大学那会我去监狱看他，他说完这句话就让我滚，不要再出现在他眼前。 ”

  孟宴臣：“你不是之前说想靠自己改变命运吗？ ”

  “我曾经信，现在不信。”叶子摇摇头

  服务员进来上餐，介绍了食材和主厨创作理念后离开。叶子和孟宴臣都没有动沉默着。 

   “那你呢？你信吗？”叶子问。

   “什么，命运还是报应？”

   “都有吧 。”叶子说。

  孟宴臣思考了下似乎做了一个重大决定后说：“我有一个喜欢了很久的人，但知道我们不可能。留学时有人说喜欢我追求我，我当时只想利用对方去忘掉内心的执念。 ”

  叶子：“你成功了吗？” 

  “在一起一年后，我从一次聚会中听到，我们的感情只是源自她和别人一场赌注式的玩笑，赌局是看我会不会“上勾”。”孟宴臣像是努力思索后，方才找到的这两个字形容。

  “开始是为了玩笑，后来继续保持关系是因为我的……”叶子看他又在苦恼的搜索合适又不会诋毁别人的词很费劲。叶子从没见他这样过，索性替他说：“因为你的钱？因为你能给她的物质享受？”

  孟宴臣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继续说：“这段感情当时同学圈里也成了笑谈，因为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在异地有男友的，我却浑然不知。 ”

  叶子：“也许，他们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并不是事实。”

  孟宴臣摇摇头似乎不想再回忆或者解释其中的细节：“这就是你说的报应吧，我最开始的心是不真诚的，结果也一定不尽如人意。”

   “你不是不信报应吗？ ”叶子问

  “报应是外界的力量我不信，我只信事在人为，无论好坏都是我们自己造成的。所以，对于我来说管好初心其他勿念。”孟宴臣认真的回答。

  这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叶子似乎更了解孟宴臣一些，她甚至脑海中会不时浮现孟宴臣介绍自己是朋友的场景。我们可以是朋友不是吗？ 

  编者语：“于道各努力，千里自同风”叶子命运的齿轮要靠自己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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