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虽然他是日本人,但是绝对不是那种好战的疯子,后来他因为帝国的教育和他的理念不一致,下海经商了,现在就是个普通日本商人,绝对不曾做过......”
“师兄别这么紧张嘛,我就是随口一问,再说了,我相信师兄的为人。那师兄快去吧,别迟到了。”
顾盈说着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那我先走了,拜拜。”
听着柴邵离开的脚步声,顾盈的眼神落在面前的碗碟上,似乎陷入了沉思。
能入日本帝国大学,与柴邵相交甚深,想必身份不简单,人品应该还过得去吧?
“小姐,在想什么?”
魏若来飞快地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就出来了。
她从顾盈手上拿过鸡蛋给她剥好,递到她面前,眼神小心地观察着顾盈的神态。
“没什么,只是觉得......”
顾盈笑着抬眸,看了一眼狼吞虎咽的魏若来,伸手帮他捋了捋额前沾了水渍的头发。
魏若来抬头,眼眸澄澈看着顾盈,又变回了往日的小白兔模样。
“我去打个电话,你吃完了收拾一下桌子。”
“阿信,你让人跟着七师兄,顺便查一查今天和他见面的那个人的身份,越详细越好。”
魏若来转头看着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的顾盈,之前她和柴邵说的话他也都听见了,只是不知道她忽然关心一个日本人的身份做什么。
顾盈化妆的时候,魏若来就趴在床上看着顾盈坐在梳妆台前,更易容似的,不过十来分钟就从顾盈变成了林殊辞的模样。
“怎么,不喜欢我这身装束?”
她透过镜子,看见魏若来撇了撇嘴角,显然是对她这身装束有意见。
“嗯,看起来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像是带着面具,把自己的一切都隐藏在这层面具之下,让我觉得有些陌生。”
顾盈笑了一下,转身趴在倚在的扶手上看着魏若来道:
“没办法,谁让我现在的身份就是林殊辞呢?
沈近真的身份我想你也大概猜到了,她于我有用,所以暂时还不能舍弃这个身份。”
“盈宝,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魏若来想起顾盈之前说过的她的身世,他只是不相信,顾盈的仇人会是沈图南,只是她如今做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是会危及性命的。
一着不慎,就有可能跌落悬崖,粉身碎骨。
“没什么啊,只是遵照师父遗训,扶危济困而已。
如今国境艰难,百姓难安,既然插手不了时局,那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也还是可以的,虽然手段不太正当,但是乱世之中,又有谁真的会在意这些呢?”
魏若来被她的一番话说得心惊肉跳,想起她之前以明梧的身份做的事情,想来这次的布局也小不了。
“好了,我们走吧。”
顾盈化完妆,将帽子戴上,便拉着魏若来下了楼。
“魏若来,你果然在这儿。”
他们一下楼,就看见沈近真坐在了楼下,顾盈和她常坐的位置上,像是特意在等她们。
“近真,你是来找他的?有什么事情吗?”顾盈拉着魏若来走到卡座前问道。
“不是我找他,是我哥,准确地说,是林樵松。”
顾盈和魏若来相视一眼,约莫猜到了林樵松这时候找魏若来做什么了。
只不过该装的时候还是得继续装作不知道,于是魏若来开口道:
“沈小姐可是知道,林队长找我做什么?”
“我听我哥说,林樵松怀疑你通G。”沈近真眨了眨眼,转头看向顾盈。
“怎么可能?走,我们去央行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证据就敢这么说。”
沈近真挽着顾盈的手走出咖啡馆,两人上了后座,留魏若来一个人坐在了副驾驶。
幸好顾盈的咖啡馆离央行不算远,在林樵松打算撤了去七宝街抓人的时候,他们刚好赶到。
沈图南有心想要保魏若来,于是借口魏若来是央行员工,将人留在央行,由他和邓处长一同询问处置。
“走吧,我们去我哥办公室坐坐,这事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处理不完。”
楼上,魏若来站在门口,隐约听见屋里政风处邓处长和林樵松争论的声音,显然就是李晟达的事情。
魏若来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就推门进去了。
“先生。”魏若来恭敬地站在屋中,朝着沈图南微微弯腰道。
“林队长说有一个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需要你如实回答。”
沈图南态度严峻,毕竟这件事情关系到他们央行,所以一点儿也马虎不得。
“是。”
魏若来语气坚定,干脆利落,好似林樵松将要问的问题,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
“前几天,你在央行是不是看过一个保险箱?”
林樵松此刻的语气还算温和,想来是当着沈图南他们的面,不敢太过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