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向,接《十年》,私设邪和胖在接小哥之前就已定居雨村。
以下正文~
“你来迎接的,只是你的心魔。”王盟的话又在我响起。
我心中的心魔,究竟为何物?是张起灵,青铜门,还是门后的终极?
我望向那扇冰冷的门,似乎是在缓缓闭合,如同深渊般凝视着我。
十年,能带走什么?
以前,我可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现在我知道了。
十年能改变很多东西,它能使一个人至亲分离,能使一个人疯魔,甚至,改变一个普通人的一生。
其实将黎簇这小子卷进来我很抱歉,但,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还有潘子,阿宁,云彩。他们不是普通人吗?他们本可以有平淡的一生,本可以顺利地走完他们的一生,可事实呢?潘子死在了张家古楼,阿宁和云彩也死于非命。这就是命啊。
正沉浸在思绪中,突然,一道手电强光打来,我被刺激地眯起双眼,差点重心不稳摔倒。
“谁?是谁在那?”胖子做出防御姿势,一旁的闷油瓶也警惕起来,顺手将我扶住,轻声道:“小心。”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谢谢。”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我好像还是三人中最菜的那个。
那手电光又晃了晃,一道声音传来:“东家,是我,坎肩。”我一听是坎肩,立马松了口气,又问:“你怎么在这?小花他们呢?”声音断断续续,也许是距离有点远:“花儿爷......后面......原地......”看这意思应该是叫我们在原地等他们,我也走累了,就发了信号,告诉坎肩我知道了。
斯,不过小花这速度是不是有些许快了?算了,这不重要。
不一会儿,我们就与小花他们会合了,还有之前在堂口叫的那批伙计,一个个无精打采,狼狈不堪。
坎肩看看我,又看看闷油瓶,有些惊讶:“东家,这就是那位......”我点点头。他张大嘴巴:“天,怎么,没老啊......”
小花示意坎肩不要说了,他也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只是一双眼睛还在打量闷油瓶,不知脑袋里在想什么。
小花则拍拍我的肩,贫嘴道:“恭喜啊,千里寻夫。”我笑骂他:“去,你才千里寻夫。”
小花正色:“开个玩笑,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尽快离开这个,虽然路上的人面鸟已经杀的差不多了,但这鸟邪门的很,数量不知道还有多少,以我们现在的状态,碰上肯定死路一条。”我一想也是,于是打了个手势,表示可以继续前进。
一路无话,漆黑的墓道里只有冷焰火发出的光芒和蛐蜓爬行发出的“滋滋”声,让人很不舒服。
接下来的过程无需赘述,总之,我们从那埋葬了无数生命的云顶天宫出来了。
晚霞很美,天空泛起了红,像小姑娘脸上的红晕,令人沉沦。
篝火烧的“啪啪”作响。
知了在不停地鸣叫。
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摸摸口袋,想再找根烟抽,摸了半天,只摸出个空壳子。
是得戒烟了。
算了,我伸个懒腰,就这么看看美景也不错,我心想。
不知什么时候,闷油瓶坐到了我身旁,同我一起赏着夕阳,什么话也不说。
哼,十年了,还是那么闷。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词。
这词是我小学时候听一个同学背的,那同学背完还得意的不得了,说我们都不懂这其中的意味。
我还挺喜欢这句词的,没有理由,单纯觉得意境很美罢了。
但现在回头看看,我和闷油瓶是否就是那断肠人?
身后的声音逐渐小了。
该走了。我起身,拍拍衣服,又望向了闷油瓶。
他还是不说话,一如既往,但,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他身上,似乎是多了几分烟火气。
我无奈地笑笑,伸出手:“小哥,回家了。”
我本以为他不会回应我,他却抬眸,握住我的手:“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