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这是怎么了?”
一掌过后,黎晏清收了手,冷哼一声。
“没什么,有的人欠教训。”
笛飞声捂着胸口,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深深地看了眼黎晏清,转身离开。
“清清姐,这阿飞是犯了什么事啊,让你动这么大火气。”方多病摸不着头脑。
她揪住李莲花的衣领,指着他的脖子说道:“你看看他给李莲花脖子都掐成什么样了?”
方多病凑近一看,嚯!都红出血印了,立刻也义愤填膺地谴责起笛飞声来。
“我就说不能把这个自大狂留下吧!那个阿飞虽然武功不高,但下手却狠,说不定哪天他真把你掐死喽!”
“行啦,他只是脑子有点疯癫,不会真的害我的,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你和姐姐嘛。”李莲花为笛飞声开脱道。
他话锋一转,对着方多病说道:“对了,昨天让你去百川院查查采莲庄,可有什么发现?”
方多病从怀里掏出一个册子递给他,“这采莲庄还真出现过命案。”
他接过来,皱着眉阅读。
看完后又重新翻到第一页,上面写着:嫁衣杀人案。
方多病说着他查到的相关信息,“十年间采莲庄办了三件喜事,死了三个新娘,诡异的事,中间隔了好几年。
可这三个新娘死时,身上都穿着同一件嫁衣,传说这件嫁衣来路不明,怨气重重,每个穿上他的人都会遭遇不幸。”
黎晏清打了个哆嗦,中式恐怖啊。虽然她大概记得案件是人为造成的,但那氛围真的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最后一次嫁衣杀人案,就在前几日,是采莲庄少庄主的新婚妻子。
“你为什么突然让我查采莲庄的案子呢?”方多病问道。
李莲花从前查案可没有这么积极,每次都是推三阻四的。
“我要寻一人,此名唤狮魂,只要找到他,就能找到我另一个好友的下落,而他最后的消息,就是十年前采莲庄。”
黎晏清吃着素斋果子,趴在桌子上听他们聊天,脑子里回忆着采莲庄案件的脉络图。
方多病摇着头思索,“采莲庄第一个命案发生的时间就是十年前,这也太巧了。”
“你分析的没错,方刑探,采莲庄你还是有必要去一趟的。”李莲花赞同的点点头,一副没你不行的模样。
方多病果然翘着尾巴就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有我出马,肯定能查他个水落石出!”
“哦对了,我买了些虫草、虎骨等名贵的药材,你拿去补补身子吧!”
他从怀里掏出一包药材扔到桌子上。
李莲花捡起药包,皱着眉问道:“方多病,你这身无分文的,哪里来的钱买这么名贵的药材?”
“你的啊!”
李莲花歪着头,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抓着拿包药手指收紧,指尖捏的泛白,“你,从哪里找到的?”
方多病还没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掰着手指头细细数着,“你的抽屉柜子还有床头,哦对了,你米缸底下不还藏着一些。你的老婆本不都藏在这些地方吗?”
黎晏清垂死病中惊坐起!
“方小宝!床头里藏的钱是我的!!!”
那可是李莲花给她的零花钱啊啊啊啊啊!
天杀的小兔崽子!!
她眼前一黑,用力地扶着桌角才撑住身体,满怀希望地问方多病,“那灶台底下的钱,你没…翻到吧?”
方多病回想了一下,“翻到了啊。”
她心里咯噔一下,灶台底下藏着她从墓里带出来的大金条,不会也被这小子…
就在拳头悄悄攥紧时,方多病又接着说了一句,让她打消了杀意。
“不过我没动,那金子太大了,不好花出去。”
黎晏清给自己顺了顺气,幸好,她的大金条保住了。
不过李莲花就没这么好心情了,他拍桌而起,气得用药材指着方多病,“你,行,你可以。”
方多病笑的阳光灿烂,李莲花却拉着脸雷电交加。
“那现在怎么赶路呢?!!一文都没啦!赶什么呢?”
“啊?你就存了这么点钱啊?”
……
黎晏清觉得自己是个大冤种。
李莲花、笛飞声、方多病三个人身上凑不出一分钱,于是,方多病盯上了她。
这三人用她的大金条,打包了城里最贵酒楼的招牌饭菜带回了莲花楼,吃的满嘴留油,那叫一个香。
而她,只要一想到这一桌子菜是用她的小金库买的,就心疼的吃不下去,恨不得把没吃上的菜拿个牌位供起来。
“嗝~”
方多病摸着肚子,一脸餮足,他都好久没吃过这么好的饭菜了。
他笑的憨憨的,“清清姐,谢谢你请我们吃饭啊。”
黎晏清脸都绿了,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呵呵,不客气,好吃你就多吃点。”
李莲花吃完,倒了一杯茶解腻。
“我觉得饭菜有些腻,要喝点茶吗?”
她摇摇头,撑着笑脸,“我不腻,你自己喝吧。”
呵呵,能不腻吗,点了十个菜其中九个肉菜,大鱼大肉腻不死你们!
笛飞声这个大饭桶还在“哼哧哼哧”地扒饭,剩下的菜都被他包圆儿了。
吃完他抹了抹嘴,“味道一般,没太吃饱。”
味道一般?他连个味觉都没有他说尼玛呢!
她摸着胸口,深呼吸,告诉自己,不生气不生气,生气是给魔鬼留余地。
屁啊!
退一步乳腺增生,忍一时卵巢囊肿!
最后的结果就是,去采莲庄路上的几天,三个人啃了好几天的馒头。
抵达采莲庄时,三个人都是一脸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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