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咳咳,乔姑娘,与内子相识?”
???
别以为她读的理科就不知道内子是啥意思啊!
谁是你老婆啊!!
有时候自己一个真的挺无助的。
黎晏清现在有种八十岁留守老人挑了六十担水顶着太阳去村头浇菜苗浇完才发现是别人家地的无力感。
“内子?在赏剑大会时,李神医不是说阿黎是你的姐姐吗?为何如今又要变换说辞。”乔婉娩质疑道。
李莲花硬着头皮开编,“啊,是这样的乔姑娘,内子呢,长相甚美,在下唯恐有心思龌龊之人,所以呢便让内子以纱覆面。
至于为何说称姐姐,这不是想着将年龄说大一些,能减少搭讪之人嘛。”
乔婉娩皱着眉,此人满嘴谎话,枉她当时还猜测他是否是门主,如今看来,此人必定不是。
门主为人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从不屑于去欺骗。
虽然她不知道为何阿黎不记得她了,但肯定与这李神医脱不了干系。
乔婉娩嗤笑,“呵,所以阿黎一直要找的人就是你?”就是你这种货色,让阿黎抛弃了门主?
“对,就是我。”
“你配不上阿黎。”
“你怎知我配不上?”
角落里,黎晏清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这俩人怎么还吵起来了,不是说这俩人是彼此的初恋吗?现在这年头初恋见面都是火光带闪电吗?
她不懂,但她尊重并祝福。
无了和尚算是听明白了,也知道了为何一见这白衣女子便觉得熟悉,原来是她啊。
唉,缘也,命也。命运多舛之人,也会有为他不顾一切的救赎。
见事态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无了连忙出来打圆场,“两位施主,莫吵,莫吵。有话可以慢慢说,老衲再去添一壶茶水来。”
说完,无了起身离开了禅房。
黎晏清嘴角抽搐,甚是无语,明明屋里有烧水的炉子,别以为她不知道这老和尚只是找了个借口开溜而已!
老和尚溜了,她也想开溜,斟酌了一下对两人开口,“那个,这屋子里有点闷啊,我出去透透气。你们继续吵,啊不是,继续聊啊。”
两人出奇的没有阻止。
待到黎晏清走后,乔婉娩深呼了口气,尽量语气平和,“为何阿黎失去了记忆?”
李莲花端着一杯茶,赏着窗外的风景,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水,淡淡地说道:“我不知道,我遇到她时,她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乔婉娩怅然若失,失去了记忆,她也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
不过,既然阿黎已经找到了想找的人,忘掉过去,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至少不会背负着愧疚。
“我会保密的,不会再告诉其他人。”
“嗯。”李莲花应了一声,又说道:“上次石水姑娘也见到了她,还要麻烦乔姑娘多加劝说。”
乔婉娩点头答应。
室内安静下来。
两人都在自顾自地喝着茶,心照不宣地守住秘密。
“你知道,阿黎和门主从前的事吗。”
李莲花摩挲茶杯,明明是笑着,却掩饰不了微笑背后难以咽下的痛楚,“不重要,也不想知道。”
他站了起来,再次恢复到那温柔到极致的敷衍模样,“乔姑娘,人生何处不迷雾,东隅已逝,桑榆非晚。”
乔婉娩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感慨。
是啊,阿黎与门主终究是遗憾,与李莲花才是圆满。
阿黎找了他这么多年,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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