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二月红也只是年轻气盛些,并没有做什么得罪她的事情,尹繁星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当然是一笑泯恩仇了。
尹繁星红少爷这是抬举我了。既然你都说了我们是朋友,以后自然也不必如此客气。
尹繁星对了,上次的药,效果还好吗?
二月红迷茫一瞬,马上反应过来那天登台之前喝的那碗苦得他直皱眉的汤药是从何而来了。
无奈一笑,他看着尹繁星道:
二月红你还挺记仇。
尹繁星红少爷这话说的,那药可是我精心调配,不过就是苦了些嘛,良药苦口。
爱给人开苦药也算是她的一个小癖好了,她的日子过得很苦的时候,就喜欢让其他人吃一些苦头,好像这样就能分担她的苦涩一般。
二月红效果确实不错,那晚唱完整场戏下来,嗓子都没有干涩。
二月红有方子吗,我买几服回去备着。
实事求是地讲,尹繁星的医术确实很好,不然也不可能短短一年在长沙闯出名声来。
而且她很有医德,公报私仇也不会砸自己的招牌。
尹繁星你都说我们是朋友了,要之前的方子肯定是没有了。
尹繁星手伸出来。
二月红啊?
有些懵,但二月红还是伸出手搭在柜台上。
尹繁星将他的袖口卷上去一些,二话不说搭上了他的脉搏,一边把脉一边点头。
尹繁星你长年习武,身体素质很好,只是墓中空气太差,日积月累也会给你损害你的身体,尤其是咽喉。
尹繁星我给你开些对症的药方,你自己拿去找人炮制成丸药,每日晨起一颗,利咽清毒。
二月红只有药方吗?
二月红嘴角噙着笑意,故意问了一句。
就差给这得寸进尺的人翻个白眼了,尹繁星轻哼一声,撤开了把脉的手。
尹繁星红少爷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尹繁星有给你炮制丸药的功夫,还不如多看两本医书。
制作丸药是个费工夫的活儿,尹繁星没那个闲情雅致。
也不再搭理二月红,她自顾自走到另一边取了纸笔写药方。
最后一笔落下,尹繁星拿起桌上的纸,吹干墨迹,折好了递给二月红。
尹繁星为你量身定制的,只能你一个人服用。
一看二月红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家伙的确是孝顺,不过尹繁星还是道:
尹繁星要是想给令尊也要一份药方的话,就得劳烦红爷亲自来一趟我这济慈堂了。
她只是卖二月红一个人情,不代表就要顺带着向他爹示好,她济慈堂的规矩,不出诊,想要看病就只能来这间医馆。
真要是有病得下不来床甚至挪动都不行的,她也没那个心思去治。
就算是从阎王手里把人抢回来了又如何?不过是苟延残喘地活着,连做人最基本的尊严也没有了,或者也没什么意思。
显然是知道济慈堂不出诊的规矩,二月红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二月红那,多谢了。
尹繁星不客气。
笑着将客人送走,尹繁星回到医馆,眼神不经意间扫过街角的阴影处,那里,有人在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