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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面具拿在手里。

相柳冰吗？我一点都不觉得。

或许是因为习惯了。

相柳我曾在极北之地待了几百年，那里的每时每刻都是这样的寒冷。

阿念那一定很难受吧。

阿念眼神中满是心疼，接触一刻已经很难受了，几百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相柳与她对视一眼，然后低头回避阿念的眼神，那是除了洪江之外第一个关心他相柳的，尽管防风邶的母亲对他也很好，可那不是属于他的。

他不敢有所回应，有些事不要去奢望。

阿念没关系的，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要是实在混的不好来找我，我罩着你。

相柳那就提前谢谢王姬殿下。

相柳作势鞠了一躬。

眼神明亮了几分，嘴角的笑意也显得更加真诚。

［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是那样的结局了。］

阿念走吧，我们去皓翎街上逛逛吧。这几天就是五月节了，我带你去看看花灯。

阿念不过你这样子可不行，这一头的银发太显眼了。

阿念从上到下将他仔细打量了一下。

阿念你还是变成上次那个样子吧。

阿念是用灵力变得吗，能不能也教教我。

相柳我是染的。

阿念为什么。

相柳第一次的时候怕出错就染色了，后来则是因为习惯了。

阿念那你是为什么会有两个身份呢？

阿念是第一个知道他双重身份的人，这也是第一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相柳慢慢回忆起几百年前的事。

相柳我那时候因为一些缘故住在极北之地，有一日发现了一个男子倒在雪地里，满身僵硬，即将殒命，我因为好奇走过去看。就在那时，他抬起头来看着我，说愿意把一身骨血都给我，助我增长灵力。

相柳但是要我为他做一件事。这是很划算的，所以我答应了他。他告诉我他的名字是防风邶，中原防风氏族的庶子，由于嗜赌，输了不少钱，家族不愿意为他还钱，故而只身一人来到极北之地寻找冰晶，希望能回去卖钱还清债务。苦苦寻找多日无果，灵力又不足以支撑，即将气绝身亡之际仍挂念家中的母亲。他想让我代替他，以他的身份回到防风家，帮他照顾母亲。

相柳讲这些的时候脑中想起了真正的防风邶，死在了极北之地，可怜的很。

相柳于是，我就成了防风邶。

相柳我信守承诺，帮他照顾母亲。在那些年里，我也感受到了些许温情。

阿念原来如此。

阿念拍拍他的背安慰着，看出来在多年的相处中他早就把防风邶的母亲当成了自己的母亲。

相柳这是何意，安慰我。

相柳我可是九头蛇妖，没有心的。

他自嘲一笑。

阿念世间万物，无论人，神，妖都是有心的。

阿念说不定你的心是常人的九倍呢？

阿念对了，你的九个头是怎么排列的？

阿念竖着的，横着的，还是横竖各三个？

相柳闭嘴，不然我吃了你。

此时的相柳是真的生气，他不喜欢别人提到他的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