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汕:“简单,叔叔只是想要皇室布匹的供应权,苦于没有门路,所以才求到侄儿你这里。”
容宁:“皇室布匹供应商的选择有正规的章程,叔叔按照章程走就是了。”
书汕一脸的讨好:“那多麻烦,侄儿你如今身份显贵,想要区区布匹供应权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容宁始终表情淡淡,疏离得很:“这不和规矩。”
书汕谄媚:“谁不知这濮国的规矩都是你这震虞王府定的……”
容宁打断他的话:“莫要胡言。你所求之事,我无能为力,请回吧!”
书汕见书宁油盐不进,怒道:“别以为你攀上了震虞王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是什么货色别人不知道,我却清楚得很!”
“他是什么货色?”容尚推门而入,室内温度骤降。
容尚冷眼扫过书汕,后者吓得腿都软了,大气都不敢出。
“父亲!”容宁恭敬行礼。
他就是震虞王?来得正好!书汕得意的看了一眼书宁:让你小子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我这就揭穿你的真面目!看你还如何得意!
容尚冷冷问道:“这人是谁?”
书汕抢着上前一步,一脸谄媚地回答:“小人书汕,见过震虞王!”
书家人?
容尚对书家人没什么好感:“你找本王的世子所谓何事?”
书汕:“王爷不要被这个人蒙骗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世子,他是我大哥书浙的私生子!”
容尚撇了他一眼,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容宁。后者表情有些无奈。
容尚走到主位坐下,缓缓开口:“你觉得本王很蠢?”他的语气深沉,不怒自威。
书汕吓得慌忙跪下:“小人不敢,小人所言句句属实,望王爷明察!”
容尚转头问容宁:“他与你可有情义?”
容宁:“并无。”
容尚朝着门外的侍卫冷冷吩咐:“带下去,杀!”
容宁和书汕都震惊了。
两个侍卫进来就要将书汕带走。
容宁开口阻止:“等等!”
容尚:“他要治你于死地,你还要救他?”
容宁:“父亲,此人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
容尚:“带下去,看好!”儿子说罪不至死,那就不杀。
侍卫拖着书汕往外走,书汕哭喊求饶:“王爷!他真的是我大哥,原虞国庐阳候的私生子,王爷若是不信,去原虞国国都一查便知!”
书汕被带走了,厅内只是父子二人。
容尚端起茶杯却没喝,道:“留下他,就是给你的将来留下一个隐患。”
容宁:“宁儿知道。可是隐患何止他一个,父亲难道要杀光所有知情人吗?”
容尚默然。其实按照他从前的作风,必会赶尽杀绝不留隐患。可是宁儿心善,不喜欢他多造杀戮……另外,那些人都是宁儿的血脉亲人,虽然没有亲情,血缘却在。
容宁:“宁儿有一个主意。”
容尚:“说说看。”
容宁:“最清楚宁儿身世的,实际上只有一人……”
他的生父,原庐阳候书浙。
几日后,书浙在家中设宴,遍请雍州显贵。酒至半酣,书浙当众讲述了当年的故事:
当年他奉命南巡,无意中救下一名怀有身孕的女子,因可怜其孤苦无依便将其带在身边,加以照顾,直至其产下一子。待他办完公事,那女子便也随他一同返回了庐阳候府。后那女子因病去世,托他照顾那个孩子,而那个孩子就是书宁——如今的震虞王世子,容宁!
虽然这个故事听起来并不十分严谨,却也让某些不怀好意的人闭了嘴。
一场身世风波还没有掀起就已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