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焕没有明说，只是倔强地看着姬发和朝露身影消失的拐角。
“鄂顺。”
“嗯？”
“你相信吗，其实我比姬发更早遇到她，只是我没有姬发那样的好运气。”
鄂顺叹了口气拍拍姜文焕的肩，“崇应彪说的对，早点放手对你对姬发都好。”
“我知道。”姜文焕扯出一抹笑来，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不尝尝吗？确实挺甜的。”
回了营房，姬发卸掉铠甲，把姜文焕送的酒倒进杯子。
朝露刚要低头就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心跳，摸了摸心口，不是她的。
那就只能是……
抬眸去看姬发，就见姬发眼睛弥漫着水雾死死盯着她，感觉她好像真的喝了就哭给她看一样。
“姬发，你要哭吗？”朝露伸手点了点姬发眼尾，一脸惊奇，她好像还没有见过姬发哭欸！
姬发顿了一下，看着朝露好像她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随后把头一歪，“你还没说你喝不喝呢！”
朝露摇了摇头，头上的流苏叮当直响，看姬发还稳稳端着那杯酒，一只纤细莹白的手伸过去，慢慢用两根手指搭在了他衣袖上。
姬发穿惯了劲装疾服，这种衣服更适合侍卫行动，没有宽大的袖子，手腕收的很紧，姬发只觉得手腕上那一点触感好像在无限放大。
手指一松，盛满梨酒的杯子直接掉了下去，摔在了朝露的裙子上，酒液洇湿了好大一块儿。
朝露见状，狡黠地笑笑，随后抱着手臂，伸脚搭在姬发的腿上，好叫他看清楚裙子。
“姬发，就算不想我喝也不用直接洒我裙子上吧～”
朝露拉长了尾调，声音听起来甜腻腻的，她在集市上听到有个小姑娘就这么跟家里人说话，说完就给她买糖了，她也试试。
朝露:今天又学到了一招。
“你不要以为你不低头看，就能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
姬发低头看了看，小巧玲珑的绣鞋正点在他膝盖的位置，因着姿势的原因，裙摆往上串了串，露出了纤细的脚踝，有时姬发在想，是不是因为朝露的本体就是小巧的原因，所以她人形时才这么瘦弱。
看的久了，等姬发再回过神儿来，他的手已经摸了上去，隔着棉袜都能感觉到底下皮肤的温度。
姬发猛然转头，“你倒打一耙，如果不是……我怎么可能拿不稳。”
“我怎么了？我没什么都没干！”
姬发嘴上支支吾吾的，手却还圈着朝露脚踝不放。
“难道不是你把我裙子弄脏了吗？你得负责。”朝露其实就是个假把式，平日里只要姬发有害羞的样子，她就大胆起来了，要是稍微有点进攻的驱使，瞬间就退缩了。
“你不是会法术吗！自己弄干净。”
姬发看着朝露目光灼灼，那双亮如星辰的眸子里藏着复杂的情绪，握着朝露脚踝的手用力刚刚好，让她感觉有束缚却不觉得疼痛，不过朝露没看到的是藏在袖子下面的小臂已经青筋暴起。
“我不，我看到你给我买衣服了，我现在就要穿。”
朝露嘿嘿一笑，她早就知道姬发给她买衣服了，还偷偷用胳膊量她腰围，就是等了这么久都不送她，还要她自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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