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之明

我拧着眉毛有些为难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自在地拉拽着衣服想要有个喘气的空间。

忽然，我从银白的镜面中看到刘耀文走至我的身后。

黎柚！！！！

紧接着我感觉到腰上系着的丝带被人带着轻微地抽动了一下，引得有些发痒。

直到裹在身上的衣料有了些许的松动，我才知道他是在帮我将衣带重新系得松散些。

果然，室息感逐渐褪去，我也觉得舒服了一些。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我轻轻张口。

刘耀文“小公主很漂亮。”

黎柚挑挑眉稍：“我知道。”

刘耀文笑：“那接下来想做什么？”

黎柚“嗯……”

我努着嘴巴仔细思考了一番也没有得出什么结果。

从小因为心脏的问题身体不好，母亲是严禁限制我出门的。

不要说上岸了，就算是走出王殿的机会都少之又少，每天能接触到的人也都是张真源贺峻霖他们。

直到后来我的病好了母亲对我的管束才没有那么严格，但能溜到岸上的机会还是少之又少。

对于我这条久居海底的人鱼来说，岸上的吸引力虽说很大，但我却完全不了解。

刘耀文“要不先去吃点什么？”

也许是见我迟迟没有下文，刘耀文提出建议。

我扭过头正好和他澄亮的目光撞了个正着，然后我勾起唇角。

黎柚“提议不错，走吧。”

说完我转过身有些兴奋地跃步朝门口走去，临近门口我忽然想起什么又回过头。

黎柚“就去昨天追着我跑的那个老板那里！”

刘耀文见我忽然回头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无奈笑笑。

他目送被玻璃橱窗外透过的阳光给模糊了背影的黎柚。

因为一点小事就兴奋不已，极度单纯却又免不了抱有复仇心理的小邪恶。

这些的这些，都让他想起记忆深处的那个小女孩。

甚至有时候看着这样的黎柚，他会觉得那个孱弱却又坚强的女孩依然陪在他的身边。

而他，又似乎回到了之前虽痛苦却安逸的生活。

刚走到餐馆门口，昨天那个追着我满街跑的大叔就一副不怎么友好的样子挡在我面前。

直到刘耀文从我身后走来递了他两枚铜板，这才收起那副像要吃人似的样子让开了道路。

黎柚“见钱眼开的家伙！”

黎柚“就这两枚硬邦邦的臭铜板，岸上的人居然会对这种东西趋之若鹜。”

刘耀文为我拉开座椅：“小公主昨天吃人家的东西不但没给钱，还害得人家老板满巷子追着跑。”

刘耀文“换做是你今天又碰到了这个冤家，你会怎么做？”

我自知理亏没有还口，手指不停地绞着垂在胸前的发梢小声嘟囔着。

黎柚“那他也没必要这么凶吧……”

刘耀文听到我的话咧开嘴角笑起来，我却像是突然找到理由似的继续控诉道。

黎柚“要不是他昨天凶巴巴地在后面一直追我，我怎么可能一直跑。”

黎柚“喂，我可是鱼诶！”

黎柚“追着一条鱼在岸上跑来跑去也太犯规了吧！”

黎柚“况且我本身就是一点就着的脾气，他那个样子你要我去客客气气地找他谈吗，怎么可能！”

刘耀文静静地听完我的控诉后，像是赞同一般地点点头。

刘耀文“之前没看出来，我们的小公主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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