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句话,明明也算不上什么信誓旦旦,可却引得邱庆之和李饼如斯感动。
元娘瞧着邱庆之嘴角泛着笑意离开的背影,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倒不是她不真心,无论怎样,她冥冥中早已预感会和他们纠缠不清,他们总归和陈拾一样,都成了自己在意的人。
“你在看什么?”
转身看见好大一个毛茸茸的白猫头,手还是人的手,李饼突然半化形,叫元娘有些猝不及防。
可看见那圆得可爱煞人的猫儿头,忍不住上前抱住他薅了两把。
李饼趁机抱美人入怀,在她额前印下一吻,金色兽瞳仔细观察着那块铜镀金的狸猫面具。
“甲申贰拾柒。”
面具内壁印着一串记号,李饼拿笔记了下来。
倒是元娘看着那面具,手指轻抚间带起的一丝气息叫她熟悉——
“这面具你从哪里得来的?”元娘问。
“是胡肆的一家赌坊,以赌拳下注的地下拳场。这个面具是一个代号叫甲字头的留下的。”
李饼回忆起从赌坊里那个叫胡姬的蒙面女人手上拿到这块面具时胡姬告诉他的关于这个甲字头的一切——
那个男人戴着这面具,来赌坊打拳从来只押自己赢,只挑最强的斗士。别的斗士来赌坊是为了钱,而他只为乐趣。
周而复始,他来这斗场,便成了斗场的噩梦。没人知晓他的名字和来历,于是所有人便以那块筹码称他的名字,叫他——甲字头。
“这倒是跟我遇见他时那个疯样无二。”
李饼抱紧她,有些吃惊,“清清,你认识他?”
拿过他手中的那张面具,元娘点头,“在大青龙寺。我找到了索元礼,他根本没死,而是化名元空成了臭和尚。就在我逼问他元氏一案时,这个甲字头出现了,他叫一枝花。”
“一枝花?”
“那是我第二次遇见他。第一次是在元府旧宅,那时他跟我说他叫一枝花,要我记住他。”
听见元娘的话,李饼心里有些不快,什么一枝花,他看他怕不是花孔雀!
“他长得很好看?”李饼试探道。
“他跟你一样。”
“什么?”
“他是一只臭橘猫。”
李饼震惊,他抱紧元娘,“清清,你的意思是,除了你我以外,那个甲字头,也就是一枝花,他也是...”
元娘点头,突然她想到,“你这个码子是从邱庆之那里偷来的,邱庆之又是从那个礼部尚书吕清那里拿到的,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
李饼问:“是什么?”
“吕清和缩头藏在大青龙寺里的索元礼一样,他们本为该死之相,明明玄关死气萦绕,却面如回春,仍然活在世上。这本就有悖常理。”
虽然她和李饼还有一枝花也有悖常理。
“你的意思是,他们之间有关联?”
元娘摇头,“这我也不能肯定。但他们二者一定是服用了相同,或者是类似的东西才会这样。”
她将那夜在大青龙寺从索元礼口中获悉的线索告诉了李饼。
“药引?!”李饼愤怒高声道:“他们把元氏,把人当作药引?!”
联想到当时情景,元娘道:“他们背后还有一股势力。而且我看那臭和尚应当是知道一枝花的名字的。”
一枝花分明是不清楚大青龙寺里的秘密,他很可能是跟着元娘才发现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他当时才会说“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发现一条漏网之鱼”。
“漏网之鱼。”
“游戏。”
李饼喃喃自语。
“难道前朝旧案,也跟妖猫案有不为人知的一条线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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