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窗外婆娑的树影随风摇曳,树叶被风吹的发出低柔的簌簌声。温酒侧躺在床边,目光柔和的落在飘窗熟睡的于适,嘴角漾起浅浅的笑意。
并非温酒不自爱,上次和于适亲近完的第三天月经就来造访,她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进入了排卵期,因而情愫如丝缠绕,愈发渴望与他亲近。
此刻,温酒别无他求,只是想让于适多陪陪自己。
往常都是大家一起训练,和于适也是天天见。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一个人训练,一个人吃饭,只要一想到于适,那股思念就像沙漠里久逢甘霖的植物,不可抑制的汲取水分进而疯长。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和于适已经谈了快一年了,平时除了亲亲小嘴拉拉小手,还没做过多少更进一步的事情。
这可不是男女恋爱中的好兆头。
加之现在大家都是自己独立的房间,也不怕被别人发现猫腻。
温酒“于适?”
她轻唤了一声,见于适仍然酣睡正浓,鼻息均匀,心中不免有些心疼。
拍戏不比训练的时候轻松到哪里去,听留在基地的美术组工作人员说,他们的盔甲有足足四十斤,加上那柄剑和其他配饰,整体负重不下五六十斤。
电影里还安排了大量激烈的打斗戏份,每天吊着威亚飞来飞去,摔来摔去的,身上淤青都不知道留了多少。
想象着,温酒突然觉得鼻头一阵酸楚。
于适肯定特别特别辛苦。
温酒悄然掀起被褥,小心翼翼的挪至飘窗边,于适恬静的睡颜近在咫尺。
借着屋里小夜灯的光,还能看见投射在下眼皮的长长睫羽的一小片剪影。
温酒伸出手轻轻拨弄他的睫毛,脸上充斥着惊奇。
于适一个男孩子,现在应该说是男人了。眼睫毛居然比她还要长一些,这让温酒很是羡慕。
她的触碰让于适发出一声无意识的轻哼,继而微微转动头颅,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温酒见状立刻收回手,恰好这时于适睁开迷茫的双眼,在看到蹲在自己身边的温酒时,心脏不由得猛地震颤了一下。
吓他一跳。
于适安慰着平静下来,从被子中伸出手轻柔的揉了揉温酒的脑袋。
于适“乖,怎么还不睡?”
温酒“我把你闹醒了?”
于适“没,做了个梦,然后就醒了。”
温酒“什么梦啊?”
温酒充满好奇的凑近了几分
尽管光线昏暗,于适也看见了她眼中闪烁的亮光。他挤眉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掀开被子的一角拍了拍飘窗的软垫。
温酒眼睛一亮,迅速爬上飘窗依偎在于适怀里,将头埋在他胸膛时,还没忍住嘻嘻笑出了声。
于适“蹲在这儿多长时间了?小心着凉。”
于适握了握温酒的手,发现指尖有些凉后捏起被子给她盖了个严实。
温酒“才在这儿蹲了一下你就醒了。”
温酒“睡不着嘛~”
温酒显得格外高兴,在被窝里动来动去的不安分,兴高采烈的样子让于适觉得她下一秒就会在被子里来一段舞蹈。
于适“睡不着那我就陪你聊聊天。”
即使现在非常困倦,于适还是将温酒揽在怀里,微阖眼睛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温酒也从他怀里探出头,手指轻点他鼻尖上的两颗小痣。
温酒“想我没?”
于适“想。”
温酒“有多想?”
于适“特别特别想。”
温酒“真的吗?”
于适“当然了,如果这次不放假,我都要请假回来找你了。”
于适不厌其烦的回答温酒的问题,极其有耐心的一下一下轻拍温酒的后背。
温酒“那剧组怎么办?”
于适“可以先拍别人的戏码啊。”
温酒“恋,爱,脑。”
温酒一字一顿的说着,每说一个字就轻点一下于适的鼻尖。逗得于适笑声连连,将温酒调皮的手重新拉回被窝里。
于适“其实心里高兴着呢吧?”
温酒“看破不说破嘛。”
温酒依偎在于适怀里,双手环抱住于适的腰际。
温酒“其实我也超~级超级想你。”
温酒“我跟你说哦,之前我掉下来的时候,特别特别想见你。”
于适“掉下来?”
一听这个,于适顿时清醒了,困意全无。他低头看向将脸贴在自己胸口频频点头的温酒,撑起了半边身子。
温酒“那天我第一次吊威亚,没控制好就直接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