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章 初战即决战（1）

程昱匆匆赶回鄄城，一进堂内，便见荀彧端坐其间。他来不及顾及礼节，便急切地开口。

“文若……文若，必须立刻整备粮草！”程昱喘着粗气，说道。

“仲德勿忧，粮草之事，此事我早已安排妥当。”荀彧平静地看着他，缓缓道。

“数量如何？有多少粮草？”程昱听后，稍稍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急切地问道。

“三千石。”荀彧平静地回答。

“这……这还不够啊！”程昱的眉头紧锁，声音中充满了无奈。

“我也明白。但兖州最近蝗灾肆虐，能筹集到这么多粮草，已经殊为不易了。”荀彧叹了口气，解释道。

程昱听后，陷入了沉思。

“文若，我得立刻去一趟东阿县。”

说完，他便转身匆匆离去，只留下荀彧一人在堂中。

程昱带着军队疾驰至东阿县，沿途所见皆是一片荒芜的农田，干裂的土地上几乎看不见一丝生机。正当他忧心忡忡之际，一名熟识的乡亲远远地认出了他，大声呼唤道。

“嘿！程立！你这是要去哪里，为何如此匆忙？”

（程昱，本名程立，后更名为程昱，是兖州东郡东阿（今山东东阿）的本地人。曾经东阿县乡亲们曾多次伸出援手。如参军，捐粮草）

程昱闻听乡亲的呼唤，立即勒住马匹，迅速下马，恭敬地向乡亲行礼，并关切地问道。

“最近乡亲们的日子可还过得去？”

乡亲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长叹一声后回答道。

“今年的蝗灾实在太过严重，庄稼几乎被毁得一干二净，粮草也所剩无几。我们都在为接下来的日子犯愁，不知该如何是好。”

听完乡亲的回答，程昱心中一沉，深知情况不妙。他立刻决定前往县令的府邸，商讨对策。

在县令的府邸中，县令见程昱到来，连忙命人准备茶水。

“县令大人，东阿县现在的粮草储备情况如何？是否还有多余的存粮？”程昱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

“由于近日的蝗灾，预计今年粮草产量都会大幅减少。虽然我们县受灾程度相对较轻，但其他县令纷纷前来借粮，加上本地的消耗，现在粮草已经所剩无几了。”县令面带忧色，回答道。

“我主公那边粮草也所剩无几，如果得不到及时的补给，恐怕全军溃败。”程昱闻言，心中更加沉重，哀声叹气道。

县令听闻此事后，脸上也浮现出了为难之色，他无奈地表示，目前的情况确实令他束手无策。

程昱走出县令的府邸，眉头深锁，陷入了短暂的沉思。随后，他召集了身边的手下，声音沉重而小声说道。

“杀光所有人，不留一人！把尸体都运到马车之上，对外宣称是因饥荒而死的。”

东阿县内，惨叫声此起彼伏，火光映红了夜空，军队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那些被袭击的屋内，血迹斑斑，一家老小皆遭不测。

马车在夜色中悄然行驶，将那些的尸体带往了一处隐秘的房间。在那里，尸体被无情地剁碎，一块块碎肉被扔入已经沸腾的大锅中，血水渐渐被煮尽，只留下一堆无法辨认的碎肉。

为了掩盖真相，程昱下令在碎肉上均匀地撒上盐巴，这不仅是为了延缓碎肉的腐败，更是为了进行初步的腌制。随后，这些腌制过的碎肉被悄无声息地装入麻袋，与粮草混杂在一起，从外观上几乎无法分辨。

在干燥的环境中，这些碎肉得以保存较长时间而不会迅速腐烂。它们逐渐被晒干，脱水，最终变成了一种骇人听闻的“人肉干”。

……

在晨曦初破的微光中，关羽领军迅速行军援往郯城，背后是蔚蓝渐亮的天空。关羽骑在马上，面色坚定，铠甲熠熠生辉，手持槊，刀光闪烁如流水般灵动。

（偃月刀在宋朝开始出现，因重量关系，主要用于练习臂力，而非实战中的武器。）

眼看着曹操大军早已把郯城围的水泄不通，连只鸟都难逃饿口。

“云长，现在可以从郯城东门杀入，先与我家主公会合。”孙乾说道。

“哼~我关羽从不做老鼠之事。”关羽说着，带领军队从直冲郯城南门。

于禁正忙于军务，突闻南门遇袭的急报，他立即从营帐中冲出，神色严峻。

只见战场上，曹军如潮水般涌向关羽所率的队伍，然而关羽却如游龙般在敌阵中穿梭，游刃有余，毫不慌乱。

于禁眼见自己麾下的将士开始动摇，溃逃的迹象渐显，他急忙高声指挥，试图稳住阵脚。

“吾乃孙乾，速速开城门！”此时，南门处传来一声大喝。

“若放你们入城，曹军趁机而入又当如何？容我先禀告主公再做定夺。”然而，城楼上的士兵却回应道。

“云长，现在该如何是好？曹操的援兵恐怕就要到了。”孙乾见状，心中焦急万分，转身望向关羽。

“可恶！待我稍后亲自上城，定要将那阻我之人手刃！”关羽紧锁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于禁眼见战局不利，深知形势紧迫，迅速将此紧急状况禀报给曹操。曹操得知南门遭受猛烈袭击，立即率领精锐援兵火速驰援。

关羽站在城下，眼见曹军一波又一波地冲杀上来。

而在城内，小兵慌张地将南门被袭的消息告知陶谦。陶谦闻讯后大怒，怒斥道。

“这种事情还要特地来跟我说吗？”

他一脚踹开那名士兵，迅速赶往南城。

到达南城后，陶谦远远望见曹操的援兵正迅速逼近，不容迟疑。陶谦果断下令打开城门。

“云长，速速进城！”孙乾的声音在混乱中响起，关羽率领的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城内。

关羽的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早已察觉到在城门即将关闭的刹那，曹操已经悄然入城。他知道，若无人阻挡，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紧握手中的长槊，那槊身仿佛与他融为一体，成为他意志的延伸。他的目光如炬，坚定而决绝，面对曹军大军的逼近，他毫无惧色。

曹军见状，虽然人数众多，却不敢轻易上前。

然而，就在此时，一名曹军士兵却不顾生死，冲向了关羽。关羽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手中长槊猛然一挥，一道寒光闪过，那名士兵的身体和脑袋便分了家，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一幕令曹军大军更加胆寒，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关羽率领的大军关闭了城门，将曹操隔绝在了城内。

“汝等，被我围城数日，何不早降？“曹操终于赶到，望着这座已被围困数日的城池，他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耐。

陈登迅速从身边士兵手中夺过弓箭，拉满弓弦，冷静地瞄准了城外的曹操。

“我若归降，你看我这箭会否为之低头？“话音未落，箭矢已如流星般疾射而出，穿越空气，直刺向曹操所在的方向。

一箭穿空，风声呼啸。幸运的是，这一箭并未射中曹操，只是擦过他身旁，但那份凌厉之势，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屏息。

曹操目光如炬，看着那一箭远去，心中虽惊。

之前那名在城墙上嚣张跋扈的士兵此刻已是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

关羽一步上前，铁拳紧握，瞬间挥出，那名士兵未曾反应过来，便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将军，饶我一命吧！”他脸色苍白，颤声求饶。

关羽瞥了他一眼，眼中冷意未减，但声音却略显平静。

“今日，本将军暂且饶你一命。”

“云长，请暂且消气。”陶谦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

“当前局势确实严峻。”陶谦的话音未落，城墙外便传来了曹军士兵的喧嚣与叫骂声。

关羽正处于愤怒之中，他紧握塑，翻身跃上马，毫不犹豫地冲出了城门。

当他冲出城门的那一刻，曹军阵中，曹仁已经率先策马而出，准备迎战关羽。他挥刀高呼。

“待我先冲出阵前，立下首功！”

于禁见状，心中不禁一紧，他深知关羽的勇猛，急忙大声喊道。

“子孝！小心应对，关羽非同小可！”

两军阵前，关羽与曹仁的交锋一触即发。关羽手持塑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弧，向着曹仁劈去。曹仁不甘示弱，挥刀迎击，两刀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一时间，战场上刀光剑影，两人你来我往，战得难解难分。关羽的刀法如狂风骤雨，猛烈而迅疾；曹仁只好被动防守。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关羽的攻势越来越猛烈，曹仁渐渐感到压力倍增。

“关羽的刀法实在太快太猛，让我无从下手。”曹仁试图寻找机会反击。

在一次猛烈的交锋中，关羽一刀劈向曹仁的战马，战马受惊，曹仁被迫从马上翻滚而下。关羽趁此机会，一刀挥下，曹仁虽然奋力抵挡，但最终还是败下阵来，狼狈败退而去。

关羽在战场上傲然而立，他的目光如炬，直视着溃败的曹军。他的笑声在战场上回荡，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哈哈哈，曹军不过如此！在我眼中，你们不过是一群无能的鼠辈！”

关羽的话语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曹军将士的心头。他们的士气在关羽的嘲讽下迅速低落，原本就因败退而动摇的军心，此刻更是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关羽回到城内，心情舒展开来。

曹操在远处观战，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愤怒地捶打着案几，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火。他深知此刻若不采取果断措施，曹军的士气将彻底崩溃。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怒火，转而向身边的将领下令。

“传我命令，全军出击。”

“欲退者，斩！”

“攻城！”

随着曹操的命令下达。

擂鼓声。

呐喊声。

充斥了整片战场。

曹军向着郯城池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此时戏志才匆匆赶来，一脸忧色地劝谏道。

“主公，请三思！我军接连受挫，士气低落，粮草补给也尚未到位。此时若强行进攻，恐怕会大败而归啊！”

“志才，你有何良策？”曹操闻言，眉头紧锁，他望向戏志才，问道。

“依我之见，我军应当继续围城，等待粮草补给到位，让将士们饱食一顿，士气自然回升。此乃上策。”戏志才沉声道。

曹操听后，面露不耐之色，他挥手打断戏志才的话，愤慨道。

“又是等待！我们还要等多少个日夜？粮草、粮草、粮草！如果粮草迟迟不到，我军又该如何是好？”

戏志才刚要开口，却被曹操的怒喝打断。他深知曹操的性格，知道他此刻已下定决心，不可更改。于是，他只得低下头，无奈地道。

“是，主公。”

曹操瞥了戏志才一眼，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他心中明白，此次进攻郯城的决策或许并非最佳，但曹操不愿再等待，曹操要一鼓作气，拿下这座城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