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我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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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航“我很乖的，不会打扰你的。（手语）”

左航“我也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手语）”

许忆“可是，我们家都要被债主搞得人财两空了，实在是…”

左航眨巴了眼，歪着头，表情迷茫。

他能听见许忆说的话，但是就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一脸呆呆的看着许忆。

许忆感受到他眼里的迷茫：

许忆“不明白？”

左航摇摇头，不明白。

许忆“就是快要没钱没命了。”

许忆“哎呀，听话。”

许忆“嗯？回去。”

她将左航的身子转到反方向，推搡着他离开。却没想到这么瘦瘦小小一个人，推也推不动。

她们家的情况实在是养不起多一人，也不太好和张泽禹交代。

许忆“你再不回去，我扇你巴掌了。”

她踮起脚尖，用食指指着左航威胁道。手高高的举起，似乎他不答应那个巴掌就会落下的感觉。

左航圆圆的眼睛再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澄澈明亮，脸上丝毫没有恐惧，反倒是将脑袋往前伸了伸，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许忆将手再往左航那边靠近了一些，若是重重的打上去，脸蛋上一定会有一个大大的巴掌印。

许忆“我真打你了，你走不走。”

左航“不走。（手语）”

许忆“我打你了。”

忽然，急促的喘息声传来，女生穿着一件淡蓝色的长裙，长发被扎起一个马尾垂在脑后，腰肢不堪盈握，眸子里满是水光，脸上是未干的泪痕。

跑步声越来越近，肩膀相撞，许忆原本高高举着的手也因为惯性不小心的往前伸。

她本来是想收回手的，可是身体上的反应比脑子的反应快的许多，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

许忆本意也没想打小乞丐，只是想稍微威胁一下他离开。现在一弄，她看着自己的手，有些无措。

雉喻“对不起，对不起。”

雉喻“真的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雉喻的尾音中带着些哭腔，似乎感受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将手匆匆的在脸上抹了一下泪痕，扯出了一个笑容。

许忆“没事没事。”

雉喻“实在抱歉。”

雉喻再次道歉，她咬紧牙关，用手死死的按住大腿，再狠狠的拍，直到大腿红了一大片，才强忍着疼痛往前方跑去。

许忆看着她的背影，很单薄，微弱的路灯照耀着她，背影拖的长长的。

衣角感觉被人扯了扯，她低头看着那双手的来源，才发现左航鼻尖红红的。

她将手抚上左航的脸，用手机照光，能看见轻微的红印。轻叹一口气，眼里满是抱歉。

许忆“我都打你了，你还不走吗？”

左航摸摸自己的脸，吸了下鼻子，有些委屈巴巴的看着许忆。

他以为，挨了一巴掌就可以和姐姐回家。

左航“不走。（手语）”

左航

真的是乖的过分。

一瞬间复杂的情绪向她袭来，愧疚，难过，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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