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篇六十:本能相爱

一碗药入口，又全部吐了出来，楚楚趴在床边吐得肠胃颠倒。朱棣一臂揽着她的身体，一只手轻轻拍抚着，心疼地唤着她的名字，好半天楚楚才缓过来，止住了呕吐，朱棣又接来一杯清水给她漱口。

楚楚吐得喘息未定，朱棣将他揽在怀里，捋着胸口给她顺气。他隐隐料到或许是今日之事刺激了她，她醒来后记忆颇为零碎，虽然失了忆却会因为各种因素回忆起以往的片段，杨明硕今天的突然出现可能又让她想起了什么，他知她的性子，若她不肯说他是怎么也问不出的。

朱棣只能耐心等待，故意转了话题，“这个杨明硕真是你大学同学？我看他来者不善”

楚楚靠在他的胸口，语气淡淡的，“他是我们学校的校草，品学兼优，高大英俊，又是校篮球队的主力，是所有警校女生的白月光。后来保送了英国皇家警校，平步青云，听说他毕业后在英国中央警务机关高就，不知为何又回香港了”

朱棣听她有条不紊地讲述杨明硕的过往便知她确实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只是听到她明目张胆地夸赞另一个男人又心中酸涩，“所有警校女生的白月光？也包括你吗？你追求过他吗？”

原本因为杀人案而郁结的楚楚突然笑了，这个男人真是小家子气，她扭头深深地看向他不悦的目光，心中的阴云逐渐消失。

楚楚坦然道，“是啊。我暗恋过他，他打比赛时我给他送过水，还给他加油助威，也跟他在操场散过步，去郊外爬过山，在训练室里对练喂招，那时候我是真的爱慕他，感觉他是一个完美的大男孩……”

朱棣转过身去，冷哼一句，“不过是少女怀春，年少无知罢了”

楚楚知他吃醋却并不理睬，斜倚在靠枕上，“随你怎么说吧，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校园时光真是美好，每天除了上课、训练，就是大片空闲的时间，可以无忧无虑地玩耍，那时候的感情真是奇怪，刚接触时，传个小纸条都能开心半天，看一眼都能害羞的红了脸，稍有碰触都会心脏砰砰直跳……”

朱棣看着她一脸憧憬的样子更是郁气凝于胸口，他欲言又止，猛地站起身在床边转圈，气鼓鼓地问，“你们到什么地步了？他有没有……有没有碰过你？你说啊”

已经多少年的夫妻了，再问这个问题未免太过幼稚，但他就是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那人竟然跟如眉有着如此深的过往，还得到过她的青睐，甚至可能染指过她，须臾间他就产生了把那人碎尸万段的想法。

楚楚咯咯地笑了，语气欢快，“怎么可能没有呢？我们可是相处了四年呢”

“你……柳如眉！你们……你们……真是够可以的！”，朱棣的脸霎时黑了一片，五官成了大写的怒字，两个眼珠子瞪得像铜铃一般，嘴里也喘着气，胸口上下起伏，他的胸口何止翻了醋海，连杀气都止不住溢了出来。

楚楚却觉得心中舒畅，天道轮回，终于她扳回了一局，不过她并不想引起所谓的误解，她轻挑地抚上他愤怒指向她的手，眼神柔媚，勾着他靠近她，笑眯眯地说，“我给他送水时，他碰到过我的手，我们对招时他打到过我的身体，一起爬山时他拉过我的手…… 这些算不算呢？”

她越说笑得越开心，朱棣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态，被这跟女人戏弄了。他长吁一口气，放松了紧张的情绪，将笑盈盈的女人一把揽到怀里，狠狠搓了搓，“算你有良心，没便宜了那小子”

楚楚蹭了蹭他的胸口，嘟囔着，“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一见面就干那种事情……”

朱棣惊喜万分，把她拉出来，托着她的脸，“你记得了？记得我们的第一次？”

楚楚愣了一下，仿佛在回忆什么，“我记得我喝多了，你推门而入，把我抱进了卧室，然后我们就……”

朱棣一瞬间失落，她并没有记起他们真正的第一次，但听到她说起，“说来也奇怪，那次我竟会那么主动，仿佛我们本该如此，仿佛我们的身体天生就是契合的，一碰触就完全停不下来。朱棣，我很喜欢和你做那种事，我喜欢你的一切”，他又欢喜不已，无论她记得哪次，都会不自觉流露出对他深深地爱恋，仿佛爱他是一种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