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篇五十八:针锋相对

杨明硕沉默片刻，还是眼神坚定，“虽然我也不愿意相信是她。但如果她想，她一定能做到，我清楚她的实力。”

朱棣哈哈大笑，“就算她有实力，以你们现在了解的情况，楚楚才是受害人，这些人若是活着，恐怕死的就是楚楚。加害者死了，受害人却成了嫌疑人，这又是什么道理？说什么到过案发现场附近，西海岸的海岸线漫长，每天到那里的人不计其数，又能说明什么？”

杨明硕一时语塞，眼神瞟了发呆的楚楚一眼，“我也不想这样，但我必须履行公事，楚楚，希望你能配合我尽快查出真相，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楚楚回神看了他一眼，“你想让我跟你去警局接受调查？”

杨明硕点了点头，温声安慰，“你别怕，只要事情与你无关，我一定还你清白，我会照顾你的……”

“她何须你照顾！”朱棣顿时起了火气，以楚楚现在的记忆她没办法应付警局那帮人，更说不清事情来龙去脉，这小白脸安的什么心。

朱棣双目漆黑，渗透着杀气，杨明硕亦目光凶狠，不退半步，两个大男人就这样无声地对抗着。楚楚抚摸着朱棣的手背，朱棣回眸间换了一副温顺模样，楚楚摇了摇头，笑着安抚他的躁动。

杨明硕见朱棣态度强硬，想着他在香港毕竟有些势力，不好直接冲撞，便换了策略，略微软了软语气，开门见山，“楚楚，我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只是想找你了解情况。案发当天，你从下午四点出门，一直到夜里十一点才回到住所，这段时间你到底去了哪里？”

楚楚思索片刻，从残存的记忆里拼凑着行程路线，“我记得那天我心情不太好，出门买了吃的，漫无目的地溜达着，一路上走来走去，好像迷了路……”

“都去了哪里地方？在哪里迷了路？”杨明硕拼命捕捉她话语中的信息。

楚楚皱起了眉头，“我记得去过一个老街道，街道七横八纵的，很混乱，很破旧，后来不知怎地又转到了海边，当时天黑了……”

“有没有碰到什么人？或者遇到特殊的事？”杨明硕有些兴奋，楚楚提到的街道、海边正是他们案件中的重要地点。

楚楚一遍遍地回想，头也隐隐作痛，慢慢的，额头渗出了一些汗珠，身子有些不稳。

“好了，别再问了！”朱棣把楚楚搂到怀中，轻轻拍抚着，又拿出纸巾擦拭她额头的汗水，每次她的记忆恢复都会伴随着身体不适，这些无用的记忆只会增加她的负担。

朱棣瞪了杨明硕一眼，“杨警官，我太太因公受伤，还未痊愈，她现在身体不适，需要休息，改日再谈吧”

杨明硕又怎么肯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他激动向前倾斜着身子，语气激昂，“楚楚，你再好好想想，那天都发生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有没有特殊的事发生，这很重要！”

楚楚的头越来越痛，那天的记忆也逐渐翻涌出来，但庞大的记忆碎片冲击着她的神经，街道里的血迹逐渐放大，那个穿着黑帽衫的男人远远而来，她感觉头晕目眩，强撑着身体摇了摇头，“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朱棣紧张不已，抚着她的脸颊，“如眉，你身体还没恢复，别再想了，我们现在回家。”

楚楚迷迷糊糊点了点头，朱棣扶着她便往门外走。杨明硕起身阻拦，一臂挡在前面，朱棣抬腿踢开，杨明硕一惊，气愤地挥拳打去，朱棣环着楚楚的腰转了一圈，轻松避开这一拳，一脚踹在他的胸口，杨明硕跌倒在地，嘴角渗出鲜血。他怎么也想到一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商人竟有如此轻快的身法和凌厉的攻击，他在警界多年，从未见过这样厉害的人。

刚才那两下惊呆了杨明硕，朱棣却脸不改色，跟个没事人一样，搂着楚楚出了咖啡厅。杨明硕捂着胸口摇摇晃晃起身，瘫坐在凳子上，许久他才回过神来，“如眉？他刚叫她如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