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两相决定

前言：非常感谢 瑶瑶_991923070 开通的会员！但是本书不打算签约，可当做为爱发电，希望后面的小伙伴看得开心就好。再次感谢瑶瑶_991923070，连续两章献给你和大家。

乔婉娩匆忙去开门，只见李相夷探寻地看向她。她有些吃惊于他的主动，暂时收了愁绪，浅笑着问他：“李师父今日如何下了厨？”

“李师父也会饿呀。”李相夷笑着回她：“今日我那小徒不知何事耽误了，不见踪影不说，五脏庙也不上供了。为师只好亲自来寻这小徒了。”

“是是是，徒儿一时疏忽了。”乔婉娩帮他把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师父恕罪。”

“好说好说。”李相夷坐下，夹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她的碗里，“吃了这个，为师就不计较。”

“这糕点？”乔婉娩咬了一小口，入口带有少许清香。

“嗯，山下看到的，”李相夷很自然地夹了一口菜，“想着你爱吃，就买了几块回来。”

“虽然比不得五芳斋，口味也勉强吧。”李相夷在吃了一口菜后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拿起碗来先给乔婉娩添汤。

“相夷你不必如此。”乔婉娩吃着这块糕点，如何不心疼近日落差对李相夷带来的打击。

“阿娩，你能为我做这些，我就不能为你做一次吗？”李相夷认真地望着她，嘴里说的话和以往私下的情话并无不同。可就是这时他的认真，带着莫名的沉静和眷恋，让乔婉娩一时有些难以招架。

她害羞地微低下头，借着品桂花糕下定了决心：无论前路怎样艰难，她都要为他寻到解药。

而李相夷也不曾移开眼神，看乔婉娩低头吃得认真，也定下了心思。

这一晚，两人如过往的任何一个在四顾门的夜晚，一起用了晚膳。难得还一同观了星。乔婉娩望着闪烁的星星，虔诚地闭眼许愿。

若满天星河是曾经的生灵所化，她便希望他们开眼看看如今的世道；若漫天星河中真有尽头可以轮转，那她也不求来生，但问今世。

李相夷温柔地看着虔诚许愿的乔婉娩，她的爱让他温柔，但现在的他只让她遗憾。

翌日，两人不约而同的打开房门，神色如常地用了早饭后，乔婉娩提出自己要出门一趟。李相夷点头，让她注意安全。

待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尽头，无了大师的声音也响起。

“真的什么都不带吗？”

“你真的不告知乔施主吗？”

李相夷望着早已看不见身影的山路，良久收回眼光。

“我带了。”他整整衣衫，那是乔婉娩前几日为他洗净缝好的，他的胸口依旧揣着绣着海棠香囊的荷包，他的手上还带着那串满含祈愿的佛珠。

如此，就够了。

“若是告知阿娩，她才是真的不得安宁。”李相夷难得正面回答无了大师，“我自己犯下的错，不应该让阿娩一起承担。”

“李门主，”无了大师最后想要劝他一句，“爱之所以为爱，责之所以为责。这句话，你并未悟透。”

李相夷不置可否，只是看向无了：“和尚，四顾门已散，没有李门主了。”

“那李相夷亦葬身东海，如今在你面前的，”微风吹过他白色的衣角，他低头往向同期落下的树叶，“是李莲花。”

一念心清静，处处莲花开。

和尚的禅语倒是给了个好名字。

乔婉娩今日办事格外的心慌。她只是去山下驿站寄了两封信。一封寄往江南乔家，她需要一大笔银钱来聚集人才，收集各处消息。另一封信寄往散了的四顾门，她要告诉肖紫衿等人她还活着，把搜寻的人手放回东海。

若是能就此再探到金鸳盟的消息，便是再好不过。

信封封好，加急传出，乔婉娩粗略算了一下身上的银钱和铜板，或许能够支撑到回信。她扶了扶帷帽，急匆匆想要回到山上。自从李相夷负伤，她离开他几刻，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惶恐，仿佛再迟一些，他就不见了。

她快步穿过人群，却在一晃而过的摊位刹住了脚步。那家小铺还有些糖豆。她想了想，还是转头对卖糖豆的老婆婆询问了价钱。

她用手里的铜钱买了小半包糖豆，她不能一个人甜那一瞬，她得用糖豆回报他的桂花糕。

她小心地拿着包好的糖豆上山，到普渡寺门口时见一切如常，松了一口气。到后院禅房想要找李相夷。却见无了大师站在院子里打坐。

她心下一慌，见房门紧闭，上前几步，忐忑开口。

“大师安好，”她行礼之后见无了仍是念诵着佛经，声音便抖了起来：“相夷他。”

“乔施主，”无了念完一段后叹了一口气，“李施主有自己的路要走。”

“大师，他，他走了？”乔婉娩闻此如遭雷击，一时像是丧失了语言，怔愣的看着无了大师。

“乔施主，”无了见此也是不忍，“缘分一事，谁又说得清楚呢？”

“大师，”乔婉娩闻言更是悲切，“我本以为我能寻到他，是上天垂怜，不忍我们缘断；可如今相夷不要四顾门，也不要我，难道不是他亲手斩断我们之间的缘分吗？”

“乔施主，”无了大师摇头，“或许李施主并非此意。”

“李施主留了东西给你，或许看完，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