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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日落

无限诱宠,偏执霸总放肆爱

笑完过后,两人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都是沉默。许知意又轻轻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顾西洲,只觉得一股子说不出的情愫跃然心头,光就那么轻轻地打在顾西洲的脸上,勾勒出轮廓分明的下颚。细小的粒子在阳光透出的光束下舞动着,顺着树荫,散在顾西洲一边脸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临近黄昏,许知意突然觉得心痒难耐,他知道,自己的病又犯了。

也许是受家族基因遗传的影响,许家上下都或多或少有些病症。许知意就是最典型却又特殊的例子。

找不到一个确切的词语来形容他的病症,如果非要说,那就只能是精神病,亦或是轻微非传统精神分裂。

他喜欢掌控一切的快感,特别热衷于玩弄别人的情感。他享受费尽心机把人弄到手又一脚踢开的感觉。喜欢自残,喜欢给别人希望又让他绝望,喜欢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甚至是自己的痛苦之上,更喜欢体验死亡带来的刺激。

当然,他最喜欢的还是莫过于装小白兔,又在别人完全对他放松警惕之时,一把撕开狼面。看别人知道真相时那震惊又不可思议的表情。那对他来说,是一件颇有成就感的事。

顾西洲明显感受到了他的心不在焉,轻轻蹙眉:“怎么了?”

许知意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摇摇头,正对着夕阳,伸了个懒腰。白色衬衫随着他的动作上撩,把光洁白皙的腰肢暴露在空气中,也暴露在顾西洲的眼底。霎时,顾西洲蒙上了一层雾气。

许知意却装得像一个傻白甜似的,他回过头,冲着顾西洲笑:“也没有什么,就是有点累了...”说着他有弯下腰摸了摸顾曦的头,亲切的问,“曦曦累不累呀?”

顾曦连忙摆手:“不累不累!!!

“啊?”许知意漏出一个狡黠的笑,“可是我累了呢~”

“那,那...”顾曦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左顾右盼的,她低下头,拉了拉顾西洲的衣角,小声嗫嚅着,“舅舅,我不想回去......”

顾西洲看向许知意,似乎想看看他的决定,许知意目光一转,轻飘地看着一旁。

顾西洲见状,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许知意的车。他霎时明白了,对方想走,一时之间,一股说不出的烦躁涌上心头,他竟想一把冲上前,拉住许知意的手,他承认他不想放眼前人走。

太阳异常的温柔,黄昏好似娇羞的少女,被暖风吹得泛红 。被染红云朵借着风同飞鸟嬉戏。

许知意的面庞在夕阳下更美上了几分。

他努力移开眼:“哥哥还有事,我们别打扰人家了。”

顾曦明显有些失落,垂下头:“哦...”

许知意蹲下,笑的一脸温柔,好像盛着清风:“没关系,至少我们相遇在这一次夕阳。”

说完,他深深的看了眼一旁的顾西洲。

同顾曦告别后,许知意就开车走了。

刚一上车,许知意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几分。早没了当初的温柔,他露出一个笑,带着难以形容的偏执与疯狂。他承认他有病,所以...他要去祸害别人了。

路过乌菲兹美术馆,他停下车带上墨镜驻足于前,阳光细细的吻着那一头长发,眼角的泪痣闪着光,却又透着一丝潇洒不羁。

看着自己坏掉的手机,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一旁的iPhone专卖店。

没过多久,便提着买的手机走出了商店,他拿出口袋里的名片,只是扫了一眼,便顺手扔进了垃圾桶。

没劲透了,他想。

车继续开,最后停在一个庞大的庄园,他都看也没看,径直走进去。染了金漆的铁制大门自动敞开。嘎吱嘎吱的声音随着开门的动作在人耳畔作响。

庄园里很是沉默,仆人都是整齐的黑色服装,没有人说话,好似临近死亡边锤的人,早就丧失了生机。

站在最里面颐指气使的是这个庄园的管家。他的体态丰润,但因为实在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让他成了这个庄园的老人。谁见了他都要给几分薄面。

那管家叉着腰,一手指着女仆,嘴里骂骂咧咧,远远看着好似都能看到那唾沫星子。许知意嫌弃地抹了抹鼻尖。

管家见正在被教训的人好似并没有在认真听讲,颇为不满的转过头,准备再进行一番血雨腥风的熏陶。但他看见了许知意,这位一直不着家的大少爷。便立马换了副笑脸,迎上去:“少爷,先生和夫人在大厅等您。”

许知意只是点头,他突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来了。毕竟这家人真是恶心透了。

他挥了挥手,不想让别人跟上去,庄园里的个个是人精。他们见状,立马都退了下去。

虽然终于能够体验一下一个人的美好,但剩下的也只有残夜前的落寞。花园一路都种满了玫瑰,血一样的红,黄昏与黑夜的分界线慢慢交融,如化掉的劣质糖果,全是黏腻的塑料感。

许知意停下脚步,冷笑,随后他又满不在意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衬衫,双手插兜,仿佛要去赴一场预谋已久的约。

做完这一切,他又抬起头环视周围。忍不住想,真讽刺呀,玫瑰是他母亲生前最喜欢的,家里的院子被她种满了,从不拖于他人之手。他父亲却毫不在意,甚至用她辛苦种的花约会情人。

在母亲怀上他时,许河这位好父亲正在外地“出差”。后来,他只记得母亲走了,花枯了。

也不知道许河用了什么手段让枯萎的花重现生机。

不过他也不想知道,对他来说,就算这家人死了他也不会惊讶,也许还会回来欣赏。他只是觉得可笑,许河当初辗转不同人床榻之间时这么流连,现在却还在装什么深情。真是令人作呕。

来到大厅时,许知意第一眼就看到了秦丽那张带着假笑的虚伪的脸。女人一见到许知意就立马上前,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声音黏得吓人:“知意回来啦!玩得怎么样?”

言外之意,你又花了多少钱?

许知意摘下墨镜懒懒地瞥了她一眼:“那就不劳您费心了,许夫人。”重音停留在最后,充满讽刺意味。

秦丽的脸都扭曲了,许河却还是在一旁看着他们,不为所动,过了一会儿才不慌不忙地打圆场:“好了,你也别为难你秦姨了。快去吃饭吧!”

许知意耸耸肩,走向餐桌。其实他并不想吃饭。毕竟和这家人待在一起多一秒他都嫌烦,遑论一起吃饭呢?但他就是想看看许总这个笑面虎要给他唱一台怎样的戏。

可出乎意料,整顿饭许河什么都没有说,倒是秦丽在一旁滔滔不绝:“哎呀,知意这次回来就别走了吧。正好你弟弟刚准备接受分部公司,你刚好留下帮帮他。”许知意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只是面无表情转移手机文件。

秦丽的司马昭之心,众人皆知。所以也没人理她,可她好像什么都没察觉,还在自顾自地继续说:“对了,你母亲的房间我已经亲自进去打扫过了,今晚你就住那吧。”

还没反应过来,一杯红酒就浇到了她身上。她一下打翻了餐具,惊声尖叫。许知意只是冷着脸:“我说过,永远不许进去,你-不-配!”

秦丽的脸绿得可怕,指着许知意大骂:“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你算什么!”

许知意笑了,无瑕的脸在寒光下冷冽更显俊秀,只是透着阴森的可怕。秦丽愣在原地,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你又算什么东西?现在装作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顶着个大肚子嫁进许家的吗?”

秦丽整个人都绿了,话堵在嘴边什么都说不出来。毕竟那是事实。

许知意又说:“你给我记住了,你只是个婊子!”说完又冷冷地看了一眼满脸写着害怕的“弟弟”,说:“这里还有小孩,我也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你好自为之,别让我杀了你!”随后又大笑起来,美丽而疯狂 。

秦丽一脸狼狈:“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许知意却笑了:“对呀,我就是一个疯子,所以要小心一点哦!”

他又回过头,对许河说:“不用这么害怕,放心,他们死不了。至少现在死不了。”秦丽整个人都吓晕过去。

许知意看都懒得看一眼,继续说:“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以后不会回来了。多谢款待,恕不奉陪。”

从许家出来时,已是11点,许知意靠着路灯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苍白的脸在昏黄的的路灯与月光下,感觉随时都有可能破碎。他缓了好久,才直起身,实在太恶心了。

他一点也不想开车,于是拿出手机叫了一辆,顺便叫拖车公司把车拖回去。

意大利人睡得都很早,所以晚上并没有什么人,车来得也快。开车的司机很是热情,见许知意脸色不好还贴心地问需不需要去医院。许知意只是摇头。

司机也不说话了,专心开车。许知意开着窗,睡着了。风温柔地撩开他的长发,如一个母亲抚摸着自己的孩子。

那晚,许知意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个女人,坐在一片盛大的玫瑰海中怀里还抱着一个男孩,那是幼年的他。女人的手温柔地顺着许知意的发,一股热流窜上心头,许知意哭了,眼泪喷薄而出,女人却笑着用食指刮他的鼻尖,笑得一脸灿烂,如春日里的阳光:“还喜欢哭鼻子呀!”

许知意哭得更厉害,止都止不住。用力地抱住女人,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却发不出声。他真希望时间就永远地停在这一刻。

可突然,女人姣好的脸出现一道道裂缝,如破碎的镜子。周围的玫瑰化作鲜血涌入女人身上。一股力量把女人拖起来,越升越高。

许知意立马起身去追,摔了一个又一个跟头,洁白的脸上全是泥泞。他毫不在意,只是往前追。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女人,却只握住了虚空,女人眼含热泪:“来不及了,我的孩子,你要记住,你是被上帝爱着的人!”

忽然,一把锋利的刀将天空划开一刀裂缝,冒着寒气。无数只手把他一齐拉出来。

许知意以为自己得救了,但耳蜗里全是谩骂。

“是你害死了她!”

“我亲爱的上帝呀!你的出现简直就是一个灾难!”

“晦气的东西,你会跌入阿鼻地狱!”

“你怎么不去死呀?”

他无法反驳,只是缩成一团,蜷缩在角落,全身如被浇了水般冰凉。

我害了她,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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