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抬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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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相信茳晚沂能救这个世界吗？”

“这个世界脏乱臭恶，四处散发着人都腐朽味道。”

“茳晚沂拿什么拯救。”

“她没有人的情感，是无法共情最底层的平民百姓的。”

“你知道低等人类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吗？”

“你不知道，你也不会知道。”

“你个高等级人类怎么会懂低等级人类的痛苦。”

“别说大话了孩子，你救不了这个世界的。”

“茳晚沂也不能。”

“改变这个世界的方法就是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顶替她。”

“让所有人都听命于你。”

…

张峻豪“哈…”

少年额前冒着细密的汗珠，掀开被子，猛地从床上坐起，后背的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如同梦魇一般，这个场景在他脑子里出现过无数次，男人五官扭曲，额头上有几条很重的抬头纹，他长相很丑陋，他嗓子虽然哑的厉害，却不像老年人发出的声音。

他从来只与这个老头在梦里相见，现实生活中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

他走到洗手台前，拢了一把水拍在脸上，冰凉的水温与他皮肤的滚烫形成对比，水珠顺着他的脸颊迅速流淌到他的下颚。

他看着镜子里蹙紧眉头的自己，以及锁骨上露出一小边边的坏种标志。

——是一个水蓝色的护盾。

——中间有一个小小的黑色月亮。

他无法忤逆茳晚沂，不只是因为他的坏种标志，更是他现在的所有，都是通过自己拼尽全力一点点爬上来的。

小时候女生展露的笑颜，在他做第一次那个梦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梦里那个声音告诉他无数次。

“顶替她。”

“造物主只能是最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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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的人多了起来，这一转变逐渐让茳晚沂有些不适应。

茳晚沂“左航要不你也住下吧。”

左航“不合适。”

茳晚沂“那你觉得我住他们中间我合适吗？”

左航“…那好吧。”

茳晚沂“正好，我可以天天帮你换药。”

茳晚沂“好好研究一下你过敏源的事。”

左航“…”

提到换药左航很难不想到实验室里，自己在茳晚沂面前坦诚相待了。

小手微凉的触感碰到那里时的异样表现。

不懂情事，只是对他过敏体质深感好奇的她，无意间露出单纯的小表情更加惹人心痒。

感受到某个地方不太对劲，左航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而后轻“啧”一声。

靠，抬头了。

…他就不该再想。

于是茳晚沂把帅帅和左航安排在了同一个楼层最远的两个房间，并且千叮咛万嘱咐那只小狗。

茳晚沂“一定不可以靠近左航。”

茳晚沂“他对你过敏。”

【帅帅】“意思就是他不能抱可爱小狗了吗🥺”

茳晚沂“…”

拜托，到底为什么它会觉得自己很可爱啊。

茳晚沂“…哈哈对。”

茳晚沂“所以你要离他远远的。”

【帅帅】“我会的，反正小主人会经常来陪我的，对吧🥺”

茳晚沂感觉自己一定是着魔了。

怎么看这只小狗都有一种可怜巴巴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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