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生意上的事,是他想起远方的那个朋友的一些话,可以说相当于“学以致用”了。
在信里讲了好多有关人性、权谋、阴暗面的东西,如何如何用计谋和手段夺取一个权位还有力量的事,讲的都是自己的事,有时候估计写着写着自己都控制不住了,信函上的皱纹都是捏出来的,可能又觉得后悔了就打开继续写。
就当画本子看了,看的时候江澄是这么想的。
基本上,他们来往的信封内容都是那位单方面输出自己的故事,江澄就简单地回应几句。
别人做的事为人如何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他也不知道这样的怎么回,说的太多吧,又可能会引发矛盾,太少吧,太敷衍了也不好。
他已经在尽力学习和调整自己交朋友的方法和态度了。
现在,他手上又有另一位笔友的信函。
这次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展开信件,笔痕入木,收笔的地方比较随便,撇捺有些豪放,整体看上去有种规整中的疯狂,在疯狂中规整的感觉。
煞是眼熟,似乎之前也见过,有点像上一个朋友再随便点写的感觉。
他遇到的这些人,多少都有点寻到那个乌庸国太子殿下的痕迹和风格来,但他们却都是不一样的人。
心有所疑,却又找不到证据。可能凑巧在学的时候多少都看过相同的大师写的书法吧。
江澄撑着脑袋,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是谁写的了,索性也不折磨自己,就当只是风格相似吧。
他先给对方简单地打个招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位这次是第一次回他。
【我不需要朋友。我不需要任何人。】
江澄……
一句话断送了交友的可能。
江澄揉了揉眉心,今天刚和金家那些长老面对面争辩,让他们闭嘴,头还有点疼,那股气还憋在一处闷得慌,本就不顺心的想放松,却没想到在聊天上也碰了壁。
有时候一件事不顺意,今日剩余的事情也跟着糟心。
诸事不顺,诸事不顺。
他吹灭蜡烛,钻进了被窝里。
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不消几天,他又得一封回信。
哼,装什么清高。
他边暗自嘲讽几句边打开信。
【别不说话,我好像有点想起你了,你有想起我了吗?】
哼,打脸了吧。是谁说“我不需要朋友,不需要任何人的”,不回信了就按耐不住了是吧,搞这么老套的搭讪话术,你以为你是哪根葱,敢命令我不要不回你。
【自作多情。】
爽极了,发送过去后他打算站起来就拍拍屁股走人。
眨眼间“咻”地回了个新的。真的回信的速度还不到片倾,这么短暂的时间就收到了回信,还是头一回。
……
回的是一片空白。
罪魁祸首的江澄的嘴角情不自禁勾起,那种让对方噎住没话讲的快意涌上心头,舒爽全身。
宗主不是舔狗,宗主就是不回。
过几天,一句话让他回忆起三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是他第一次和这个有缘的信中人打过照面。
【我是不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