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女帝发家史）67

玱玹说的应该也是实话，医治相柳的医师也是这么说的，所以初步定的治疗方案就是大面积的挖肉。

封胥知道她不能在这种问题里纠结，与她而言，相柳怎么都能活。

如果给了玱玹回旋的余地，如今这般好的时局便不再了。

所以，玱玹必须在这里结束他一统大荒的美梦。

封胥抬眼，死死盯着玱玹，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却让人感觉不怒自威，就像是鹰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不死不休。

其实生擒玱玹也没什么，到时候再去逮捕鬼方氏也未尝不可。

只要她赢了，她就有一切都选择权。

“哥哥！你快手收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小夭跑到了城楼上，扑到城墙边，双手扣着城墙，探着身子喊着。

小夭的眼泪不断滚落在城墙上。

她不理解为什么玱玹会变成这样，不理解为什么封胥与玱玹会出现这样的生死对战的情况，不理解为什么玱玹要致相柳于死地……

其实……她也是理解的，就是不想发展到这种局面，她刚刚看见相柳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胸口的血肉模糊不清，不断有血往外渗出。

她真的忍不住了，但是她好像又什么都做不了。

她自小同玱玹青梅竹马，所以没法像封胥一样狠绝地割舍对玱玹的感情，那可是支撑她流浪大荒百余年的信念。

她也没法放弃封胥，这个她血脉相连的唯一亲人，是她应该照护的妹妹。

更不可能放弃以命相护的相柳。

封胥看了小夭一眼，掩下心底的怒气。

这种场合，怎么小夭是谁给放进来的？

大概率不能是辰荣这边的，那就只能是来自皓翎的蓐收了？

封胥转头看向蓐收的方向，虽说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底的寒意直达蓐收的心底。

确实也是蓐收放小夭过来的，所以他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回避着封胥的视线。

“小夭，来哥哥这边。”玱玹伸出手冲着小夭高举，作邀请姿势。

“哥哥，你为什么要杀相柳？你为什么？”小夭之前也听到了玱玹的话，赶来之前她是见过了相柳的。

在她印象里面相柳从没有展现过这种病弱的姿态于人前。

虽说他的命有九条，但是无数银针根植于血肉之中，这是何等的痛苦。

“我只想和你长、相、守，何错之有？”玱玹生气小夭竟然为了那个九头妖怪竟然如此质问他。

“你不应该杀相柳！”小夭抹掉泪水，翻手拿出相柳送给她的弓箭。

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弯弓引箭，“你杀了他，我便要杀了你。”

谁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小夭的箭划破长空，直直插入玱玹的胸口，位置与相柳的一般无二。

封胥挑眉，惊讶于小夭的抉择，竟然真的会完完全全的做出选择，没再跟之前一样磨磨唧唧。

玱玹手捂伤口，按着喷薄而出的血液，不可置信地望着城楼上依旧保持执弓姿势的小夭，他压根没有对她设防。

小夭脸上还有被风吹干的泪痕，但是面色却是决绝，此刻与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封胥更想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