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渡不耐烦的看着眼前这些魔,问:“你们有事儿?”
“本来不该来烦魔尊,但我们想着魔尊刚醒,兴许对管理魔界中的事有些力不从心,我们想着或许可以为魔尊分忧。”一个魔修大着胆子这样说。
他本也不是魔界中人,是最近才入魔的,所以没听说过风渡在魔界的威名,所谓不知者无畏,大抵如此。
此人未入魔前修为颇深,如今也不受多少影响,加上话也说得漂亮,一时间众魔颇有以他为首的架势。
分忧?这是要分魔界地盘了,那可不行。他可答应了人,要好好管束魔界的,分开了还怎么管,这事儿可不能让。
风渡笑了起来,他长得很好看,瞧着温润如玉,平时也很爱笑,开心了笑,生气了也笑,导致众人一时半会分辨不出他那笑的意味。
“你们呢,也是这样想的?”风渡问其他人。
没人敢接话,包括那个先前说话的魔修。
风渡又笑着问:“你们都不答话,是不敢,还是不屑?”
这回话中的意思已是很分明了。
人人都额上冒汗,忙装模作样说不敢,但又没谁真的愿退一步。
看来今日他们是势在必得啊。
风渡歪头看了一眼天色,想着去接人,已不想再听他们废话了。
他笑着说:“那就请诸位今日先行一步吧,到了奈何桥边也不必等我。”
一阵黑烟腾起,顷刻间便取了除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之外所有人的命,众人来不及发声便已命丧黄泉。
那孩子在原地站着,吓傻了。
风渡看了他一眼,就往外走。
谁知那孩子手中竟然凝起一股红烟,想要偷袭风渡。
若今日风渡是带伤出门的,明日来挑战的人可能要踏破门槛了。
那人喜静,可不能让这小子给破坏了。
风渡收起了笑,学那人冷着脸的样子,站住,回头。
那孩子吓了一跳,直接瘫坐在地,倒地时手上的魔烟还没来得及收。
风渡也惊了一下。
那人惯常做的表情这么吓人吗?明明自己看见的只有可爱。
想着那人板着脸把人吓倒在地的样子,风渡笑得肩膀都抖了起来,直接收不住。
那孩子脸一白,泪珠子嗒嘀嗒滴的往下落。
风渡看得好奇,“你这么怕我的吗?”
小孩不说话,也许是不敢说,也许是哭得说不出了。
风渡的性格其实就像一条毒蛇,冲人吐着信子,你一旦害怕他,他就更兴奋了。
他笑着坐到小孩身边,盯着小孩说,“俗话说得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兀自说完,拍手称好,自觉十分有文化水平了。
可他其实大字也不识一个,当年教他的老魔传功时还不得不储存在留影石中。
那小孩吓得整个人都在发抖,神情十分慌乱。
江岸进来时正好撞见这么个场面。
他看着眼前这个许多年不见的男人,微眯了眯眼,面色颇为不善。
风渡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欣喜的看着他说:“怎么自己来了,不让我去接你,没有一点王妃的排场,这怎么行呢。”
一边把手边的孩子一把拍死了。
然后起身去拉江岸的袖子。
江岸蓦地撤回了一条袖子。
他失望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说:“我以为你改了。”
风渡有些慌乱,忙上前抱住他,口中直道:“我这就改,你别生气。”
别的道侣吵架是哭啊,吵啊,离家出走啊……
江岸生气是要打人的,他跟你说不听时,就会果断的挽袖子打人,原话是“你要用身体记住。”
江岸闭上眼,说:“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
这么说其实很像老妈子,但他觉得那是必要的。
风渡是很温润的长相,声音也好听,人一看见他时的第一感觉就是寺院的钟,古朴厚重又从容。
只要他不是穿一身亮晶晶的绿衣的话,都是很好看的。
可他偏偏只爱绿色,江岸也不是容不下绿色,可风渡爱的绿是那种亮眼的让人恶心的绿。
好好的一个魔尊,可惜是个眼瘸的。
至于那个孩子,他们都知道那不算什么,江岸也只当没看见一样。生活在魔界的孩子一般都不会太善良,方才那孩子手段龌龊,指不定背了多少人命,善良在魔界行不通,在这方面江岸从不管风渡。
江岸向来纵容风渡,这也是修真界正派人士整日担心江岸会灭掉修真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