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快要成功了。”
风铃儿落在最后一子,棋盘填满,输给了西炎王。
而西炎王赢的不只是这一盘棋。
还有以玱玹,五王七王为棋子下的一盘棋。
“您不对玱玹说清楚吗?”
她好奇的看向这个垂暮的帝王问道,难道不被理解不会难受吗?
“说清楚了就达不到效果了。”
西炎王并不在乎这些,见风铃儿有些在意的样子,还宽慰起了风铃儿。
“其实我也不是全然无辜的,玱玹怎样看我都是应该的。”
玱玹心里记念着父母离世后,他在祖父的无情下,王叔的迫害下,不得不离开西炎,前往皓翎做了近三百年的质子。
他却不曾知道,西炎王当然有能力在刀光剑影中护住玱玹,可是这样也就没有了如今的玱玹了。
他终其一生只能做个长不大的王子。
而非是历经万难终于百炼成钢的王。
“当年的场景,玱玹无父母相护,又有野心勃勃的王叔在旁边欲除他而后快,他最好的破局方法就是离开西炎,去往皓翎。”
“如今的皓翎王对玱玹的姑姑有情,对玱玹的父母有情义更有愧疚,他不论怎样都会护住玱玹,给予玱玹最好的教育指导。”
“只是毕竟是质子之身,寄人篱下,免不了要受到一些苦楚和磨难。”
“可正是这样,才有了如今的玱玹,一个能自己争夺王位的玱玹。”
“但您对王位的规属从来都没考虑过五王七王,你自一开始就选定了玱玹做为继承人,当他时隔多年再次走上西炎山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是王储了。”
风铃儿注视着眼前这个可能不太完美的老人,一点一点的说着。
西炎王面上似乎不为所动,但他的心里正在认同风铃儿的话,对着自己的长孙很是自豪,口中却还说着:
“玱玹还是太稚嫩了,须得用他们练一练,才能有资格从我手中接下王冠。”
不用多说,两人都知道那个他们是指着五王七王一党。
自以为有资格追夺王位的人并不知道,王位从来都不属于他们,他们只是磨刀石而已。
从前磨的那把刀是西炎王长子青阳,如今磨的这把刀是西炎王长孙玱玹。
风铃儿与西炎王又下了两局,直到太阳西垂才告辞离开了。
而也是她离开后,西炎王起身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多处暗伤,竟一下午都没有痛过。
*
“小夭,玱玹也回了西炎山,你的打算是怎么样,陪着玱玹走上那个位置吗?”
回到住处,小夭才刚好回来,风铃儿便询问起了她的打算。
“对,我想看着他夺到他想要的东西。”
小夭没有逃避,坚定的回答道。
“他只剩下我了,我得陪着他,让朝云峰的荣光重现于世。”
“这样啊……”
风铃儿单手撑在案上,斜倚在榻上,状况不经意的问道:
“你说,我要是想要小月顶的话,是从玱玹手上讨要更容易些,还从你外爷手上讨要更容易一些。”
“小月顶?辰荣王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