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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次?”邂逅

只为赎罪

[翌日清晨]

沐卿云猛的睁开了眼,惊魂不定地揉了揉脸,发现自己满脸的水。她赶忙摸了把自己的嘴,是干的,她并没有在梦中流口水。……那这玩意是啥??

她突然反应过来,她做梦做哭了。

沐卿云定定地盯着自己满手的眼泪,猛的想起刚做的梦。

日常生活,成绩,精神病患者,殴打,同桌,嘲讽,发病。这些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件竟然巧合地连成一条线,沐卿云在某一瞬间真的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经历过这些,但这种想法很快就消失了。

因为她床头的闹铃响了,她还有30分钟就迟到了!

完蛋了完蛋了,要迟到了,大马猴该骂死我了…沐卿云绝望地想着,顺手把书本笔袋文件夹使劲往书包里塞,拉上书包拉链后,现场表演10秒穿衣服,然后冲出了房间。

“老妈!”沐卿云尖叫道,“老妈救我啊,我要迟到了!只有不到30分钟啦!”她把书包扔到餐桌旁,又席卷到余婷曦的房间,“妈妈,”沐卿云可怜兮兮地对余婷曦说道,“我要迟到了,你今天能送我么?”

余婷曦从床上坐起来,边穿衣服边碎碎念“都说了让你把闹钟往前调20分钟,偏要赶得这么着急忙慌的才高兴……”然后穿着拖鞋出了房间。“…早饭在厨房,拿上在车里吃。”说罢就拿起车钥匙出了们。

“谢谢妈!!!!”余婷曦在客梯里都能听见沐卿云的叫声,虚虚地扶了一下额,这丫头,一直这么大大咧咧的,什么时候能改一下这臭毛病!

沐卿云拿好早饭,上了电梯。电梯从23楼下到14楼时停住了,上来了一个女生。那个女生和沐卿云穿着同样的校服,沐卿云不禁好奇有同学居然和自己在同一栋居民楼,自己前半年都没碰上一次。

女生上电梯时看了一眼沐卿云,竟露出惊喜的神情,手刚抬起,想打招呼,见沐卿云疑惑的眼神,愣了一下,又放了下来。在走到沐卿云看不到的角落后,女生低着头苦涩地轻笑着摇了摇头。

沐卿云在电梯合上后偷偷从反光的电梯门里瞟那个女生。电梯门里映出的身影横向模糊着,沐卿云看不清,但她看着女生的模糊面部,突然就觉得没来由地难过和绝望。

我这是怎么了,沐卿云疑惑地想道。她实在过于好奇那个女生,于是在出了电梯以后,沐卿云装作不经意回头看向她,目光却正好和一对浅棕色的瞳孔撞在了一起。

好熟悉的眼睛,沐卿云想着,赶紧把自己扯向大厅门口。那个女生也只是在她身后弯了一下眉眼,随即低下头跟着走出了大厅。

沐卿云绕开了那个女生,在停车场门口弯腰撑着大腿。她是谁啊,沐卿云努力回忆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和自己一样款式的双肩包,天生卷曲的长发,浅棕色瞳孔,一切都那么熟悉,但是…

“沐卿云!!你还不上来等什么呢!!!是不是今天就想迟到,就想挨你们大马猴批啊?”

沐卿云猛的回过神,“来了来了!!”

[车上]

“不是我磨蹭,刚才电梯到14楼停了,”沐卿云边吃着早饭边极力解释道,“我遇到一个女生,感觉以前好像遇到过,但我忘了,然后我就出了电梯多看了她几眼而已!”

余婷曦哼笑了一声,“你就会狡辩,成天理由多…”

沐卿云摸了摸鼻头,转移了话题,“哦对了妈妈,我昨天晚上做噩梦了。”

余婷曦不以为意,“是昨天晚上学习太累了么?”

沐卿云:“才不是!我虽然学习中等吧,但高中这些学着也一点不费劲!你才不要贬低我…”

余婷曦无奈道:“行行行行,你学习不费劲,毕竟你是我余婷曦的孩子,妈妈相信你不到半个学期,成绩一定能回到班级前三。”

沐卿云愣了一下,“妈妈,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到过班级前三啊,你怎么说我要回到班级前三呢…”

余婷曦脑子空白了一瞬间,赶紧改说道:“妈妈口误嘛,冲到班级前三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沐卿云撇撇嘴,“妈妈,你知道我昨天梦到什么了么,真的好离谱,但我觉得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什么啊?”余婷曦转动着方向盘问道。

“我梦到了好多片段,一开始就像现在一样,我很正常地读书,然后我在教室里好像在和别人聊天,说什么我的成绩还是班级第三,不进则退?”

余婷曦沉默了,过了一小会,说道,“继续说说。”

沐卿云奇怪地看着妈妈奇怪的反应,继续说道,“下一个片段就是我听见别人说,我们班有人抑郁症,动不动就要跳楼,还打人,我就说,这很幼稚,精神病伤人还要减刑呢。”

“后来我就看见我们在上物理课,结果一个人冲出来,给了我一耳光,拽着我头发把我拖出教室,摁着我头往墙上撞,她还勒我同桌脖子,把她也拖出来了。”

余婷曦心惊胆战地听着。余婷曦和沐卿云她爸沐子谦在创建这个系统时,留了一个紧急事件预警。他们提取沐卿云记忆中零碎的片段,存到一块特制芯片里面,植入沐卿云的大脑,作为警铃。每当系统外的沐子谦发现异样,打开预警,沐卿云大脑中的芯片都会启动,强制控制脑部神经播放一段记忆。

这次预警使沐卿云罕见地做了噩梦,所以,这次系统外出了什么严重的问题…

“再然后,再然后我好像在家里发疯,最后我就看见,我在打字,然后我就醒了。”

“好诡异的梦。”沐卿云傻傻地笑了笑,转头看向余婷曦,发现她脸色惨白。

“妈妈?”沐卿云拍了拍余婷曦,“妈妈?你怎么啦?”

余婷曦一下子回过神来,“没事,妈妈只是想到一些事,”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小糯啊,把这个噩梦忘了吧,别影响心情。还有,今天在学校要注意一点,做噩梦说不定在提醒你今天要发生什么事呢?”

“老妈呀,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迷信了…”沐卿云嘲笑道,“放心吧,我会注意的昂。”

“学校到了,快下车吧。”余婷曦一脸担忧地看着沐卿云下了车。

她的目光一直紧跟着沐卿云,直到沐卿云拐弯进了一中瓦红色的学校大门。

她转过了头,靠在椅背上,深深呼出一口气,“小糯啊,”她低声自言自语道,“妈妈多希望你没有遇到过那群人渣啊…”

“或者是,你不要那么善良也好啊…”

“为什么要选择惩罚你自己呢”

“妈妈疼了你14年,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可是你却被他们折磨成什么样子!!”

“妈妈永远不能原谅他们。”

“小糯啊,希望你永远不要再次经历这样的残忍,也永远不要想起那段经历。”

“妈妈的糯宝,应该是一个活在阳光底下的sunny girl,应该开开心心地活着。”

“妈妈会保护糯宝长大。”

[系统外]

沐子谦看着大屏幕上余婷曦所在的地方出现一阵雪花片,“你来了。”他对着身后说道。

“这次出了什么问题?”余婷曦问道。

“系统检测到,除了我们同意纳入的将死之人之外,有人闯进了小糯的生活轨道。”

“数据显示,那个人有着72%的记忆,她正在有意识地接近小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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