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老朋友,这对马嘉祺来说。他们之间没有别的身份。
还有一个,他们是同学。
13年前甚至更早,他们就注定只是这个。
——
初一新生填表格时,班主任在旁边看着。她看到她在姓名那写下孟兽二字后露出鄙夷,虽然掩饰的很好,又只有几秒。但被喜欢看人眼色的孟兽捕捉到。
老师填你爸妈的电话号码。
孟兽轻轻的握着笔,在爸爸那一栏写下无。
老师又立刻露出怜悯的表情。
孟兽并不喜欢这样,她还有爸爸,只是她不想让他管。
但老师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揉了揉她的头,把填写表往那边推。
后来她一直受着这个老师的照顾。
她总是对孟兽有着莫名的一种亏欠感。
为什么?孟兽想问问为什么?她和别人又有什么不同?只是因为她的名字吗?
她小的时候,别人最是羡慕她。
她妈妈是威风凛凛的警官,爸爸是救死扶伤的医生。
直到爸爸爱上了一个被他救助的小姑娘。比他小了快十岁。
一个完美的家变得支离破碎。
找不到一个完整的碎片连接起来,家变得分崩离析。
她从林守,一个父母约定好一辈子长相厮守的见证,跌落梦魇。成为一个时刻提醒妈妈这份沉重笑话的利器。
名字是她主动请妈妈改的,她不想她伤心下去。
于是,七岁的林守变成了孟兽。
妈妈本意其实是好的,她想让孟兽用她厚厚的一层毛绒把自己牢牢裹住。她才不会受伤。
可所有人都曲解了她对孩子的好意,孟兽的爸爸也骂她不爱女儿,是个不称职的妈妈。
——
下午开始军训,孟兽随着队伍一起向操场进发,她因为矮被分配到第1排。
刘耀文那谁!来个人!把球扔过来!
孟兽瞪大了眼睛,她犹如一只无头苍蝇般僵立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要不要做出什么举动,只能抱怨这篮球为何非要停在她的面前。
后面的队伍正在催促着,就在此刻一个男生俯首将篮球拿了起来。他的头发毛茸茸的很厚,男生动作太快,孟兽都没有看到他的长相。
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穿了一套简单的休闲运动装,身型高挺。比孟兽要高半个头。
马嘉祺嘿!你就冲着人家小姑娘扔是吧?目的怎么这么明显?
刘耀文篮球滚去哪,还是我能决定的?
刘耀文谢了。
孟兽松了口气,马上又提了上来。因为刚才扔球的那个男生还站在她旁边。
他长着一双特别的丹凤眼,睫毛纤长浓密,眼黑大于眼白,眼睛纯澈明亮,清澈温柔,笑起来的时候会变成歪歪的月牙,特别是他有两颗虎牙,将他的笑渲染的十分厉害,厉害到可以鼓舞人心。
她愣住,呆呆的看他。
孟兽谢谢。
马嘉祺这有什么?
他对她轻轻笑了下,孟兽知道自己的心动容了。
一点点瓦解,她的毛发似乎没有那么的坚硬。
女体委……马嘉祺,你快管管你男生队伍去。到这边儿捣乱干嘛!
女体委张牙舞爪的怒吼着马嘉祺,可马嘉祺只是笑笑。
马嘉祺收到。
孟兽看他们熟络的交谈,确实没她什么事,也没人记起她这号人。
孟兽想想,他们应该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