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凉亭中。赵菱歌看着靖王的眼睛,冷声道。
赵菱歌你可知,谋士没有好坏之分,全看掌握他们的君上如何使用。心胸狭窄,小肚鸡肠,刻薄寡恩,忘恩负义的人,那他手底下的谋士就只能是阴诡毒计不断,手段狠辣之人。
靖王:萧景琰我……我……
赵菱歌萧景琰,你对我兄长的态度,我只能送你四个字:无能狂怒!你反抗不了你的父亲,你奈何不了当初那些陷害屠杀你兄长和赤焰军的人,你无法为他们沉冤得雪,就只能对一个帮助你迁就你的无辜之人发泄你那无用的愤怒。你说,你让我如何信你!
这些话她早就想说了,对,你愤怒,你痛苦,可也不能将这些发泄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啊。梅长苏何辜,林殊何辜,他背负的比所有人都多都重都深,当你这个昔日的好友兄弟对他冷言冷语的时候,可曾想过他的心情?
是,你不知道他的身份,可就算是对着一个用尽心力为你筹谋的人,你这样心存偏见,动不动就冷暴力,这是人干事?
不远处,不放心的梅长苏和黎纲、甄平站在廊下看着这边,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些赵菱歌的话。
江左盟:黎纲宗主,长歌在为你打抱不平。
梅长苏只觉心中酸酸胀胀的。
梅长苏嗯。
江左盟:甄平长歌一直都是这样,对她好的人她会一直记在心里。
梅长苏轻轻点头。
梅长苏嗯
就像当初的赵叔叔一样,父亲对他有恩,他便至死都护在他们父子身前,直至倒下再也爬不起来。
凉亭中,冷静下来的靖王突然想到赵菱歌是赤焰军后人,那苏先生……
靖王:萧景琰苏先生他……
重新坐直身体的赵菱歌挑挑眉,还真让兄长说着了。
赵菱歌他是我请来的谋士,为的就是平反赤焰军一案。
靖王:萧景琰苏先生这般大才,怎会……
赵菱歌笑了,笑的温婉柔和,却暗藏杀机。
赵菱歌我来告诉你他为何要来趟这趟浑水。
靖王愣了愣。
靖王:萧景琰什么?
赵菱歌我曾在十八岁那年,在百招之内打伤了琅琊榜第一高手玄布。
看着靖王因为惊愕的瞪大的眼睛,赵菱歌压低声音继续道。
赵菱歌所以,以我的武功想要进宫杀死梁帝,不要太容易,这是其一。我手下有一批人,个个身怀绝技,还有两个武功仅此于我的高手,就算想要杀尽你萧氏满门也能全身而退,这是其二。最后,我有一支万人的军队,个人作战能力虽然不能与琅琊榜上的高手相比,但他们常年训练着几种战阵,就算是蒙大统领进去了,也别想轻易出来。而这支军队,就在京城附近。
靖王表情僵硬,腿上握拳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靖王:萧景琰你,你要做什么?
赵菱歌转头看向庭院中。
赵菱歌我想过很多种报仇的方式,杀掉梁帝,杀光他的子嗣,屠尽他的大臣,让整个梁国都陷入战乱之中。这样,梁帝就会永永远远,生生世世的被订在耻辱柱上,被世人唾骂。
靖王:萧景琰不可!梁国百姓是无辜的!
赵菱歌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赵菱歌那个你心怀芥蒂和防备的谋士,也是你这个反应。
靖王表情再次变得僵硬,心中也有了几分羞愧。
赵菱歌为了阻止我这个疯狂的想法,梅长苏答应随我来京城帮我筹谋。而你这个继承人也是他选的,他欣赏你的秉性,觉得你可以带领大梁走的更稳更好。
夜幕低垂,暮色渐浓,天空逐渐失去白昼的颜色,取而代之的是幽暗的蓝色。大地渐渐沉入黑暗,只有微弱的烛光点缀其间,勾勒出几许寂寥之意。
靖王府,微凉的风吹过,在风中摇曳的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惊醒了独自坐在书房里沉思的靖王。
靖王:萧景琰战英。
守在书房外的列战英推开门走进来,抱拳行礼。
中郎将:列战英殿下。
靖王揉揉发涨的额头。
靖王:萧景琰什么时辰了?
中郎将:列战英回殿下,已经亥时初了,殿下可要用些膳食?
殿下从苏府回来就一直怔怔的坐在书房里,连晚膳也没用,列战英心中实在担忧。
靖王摇了摇头。
靖王:萧景琰不用了,我并不饿。
列战英忍不住问道。
中郎将:列战英殿下,您从苏府回来便独自坐在书房几个时辰,不喝也不吃,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靖王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靖王:萧景琰战英,你觉得苏先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列战英思索了下。
中郎将:列战英苏先生是一个才华横溢,性情如玉,运筹帷幄的人。他也一直在尽心尽力的辅佐殿下,对殿下多有维护。
靖王苦笑。
靖王:萧景琰连你都看得如此清楚,我却还在因为当年的事以偏概全。
列战英好似有点明白了。
中郎将:列战英殿下,是苏先生说了什么吗?
靖王摇头否认。
靖王:萧景琰苏先生性情温和,怎会对我急言令色。
列战英想了想其他可能得人,脑中闪过那个敢对自家殿下拔剑的侍卫,惊讶道。
中郎将:列战英不会是,苏姑娘说了什么吧?
靖王:萧景琰是啊,苏姑娘的话言犹在耳,好似警种一般敲响在我耳边。
列战英劝慰道。
中郎将:列战英当年之事事发突然,殿下并不在京中,等殿下回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因此殿下对此事一直不能释怀,才会对谋士心有芥蒂。但属下知道,殿下针对的从来只是谋士这个身份,而不是苏先生这个人。
靖王喟然长叹,看,站在不同立场的人说出的话也不同。也许,他也该从一些不同的角度去听去看了。
靖王:萧景琰或许,真的是我对苏先生太过苛刻了,才会招的苏姑娘今日这般对我急言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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