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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凌不疑已经改成霍无伤了哦。)
当晚文帝又单独召见霍无伤和三皇子,追究关于虎符之事。
文帝“凌益通敌卖国,你杀了他,是他罪有应得。”
文帝“可你擅用太子虎符调动营房,致储君被群臣弹劾,名声扫地,你究竟,意欲何为?”
文子端“父皇,子晟也是迫不得已,情急之下才调动了皇兄的虎符。”
文帝“情急个屁。”
文帝“你以为朕是蠢货不成,朕早就问过太子了,他手里的虎符是假的。”
文帝“上回万将军剿匪,太子虎符被小越候窃走,子晟知情不报,取回虎符后隐而藏之,才致今天。”
文帝“你们……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
文子端“没错,儿臣以为,皇兄本就不堪为储君,他担不起这座江山。”
文帝“逆子狂言,他担不起江山,你就担得起江山?”
文帝“你皇兄再不好,至少他也比你仁厚。”
文子端“君主无所谓仁厚与刻薄,只需依情理行事。”
文子端“皇兄该奖的不奖,该罚的不罚,才会出现楼犇与铜牛县之事。”
文子端“父皇以为,此等仁厚是好事吗?”
文帝“住嘴!”
文帝“你这个孽障,你自己性情褊察,你有什么资格去非议你那仁厚的皇兄。”
文帝“子晟,你也认为太子非废不可?”
凌不疑“陛下,臣在太子身边不过短短数月,就已经总领东宫所有事物,幕僚、税报、密报、令符印信也皆在我手。”
凌不疑“等将来太子登基,若臣想,臣立刻就能专国秉政,独揽大权。”
凌不疑“陛下,难道愿意看到这样吗?”
文帝“既你这般说,你为何要弃了这专国秉政独揽大权的机会?”
凌不疑“臣心不贰,从未想过取而代之,但臣,愿意为了国之安稳,担这忘恩负主之名。”
凌不疑“臣认为,太子,担不起这重任。”
宣后“说的好。”
宣皇后掀起帘幕走了出来。
文帝“神谙。”
宣后“子晟说的对,陛下立储不当,太子庸碌无能,老三有宏图大志,你有血海深仇。”
宣后“而我,则是慈母多败儿。”
宣后“但我来问你,晚晚与这事有何干,你为何要将她拖下水。”
宣后“莫非,也是为了江山社稷?”
宣后“你刚才说的头头是道,舍小情,就大爱,泽被天下,那我再问你。”
宣后“那日,你孤身奔赴城阳侯府,是不是就决意舍弃晚晚了?”
这句话实实在在掐住霍无伤的伤处,过了半晌才艰难回应,之前桑榆立誓不离不弃,可若是霍无伤弃了她,此生便永不原宥。
凌不疑“是。”
宣后“你说的话,当真不悔?”
凌不疑“不悔。”
宣后“晚晚。”
桑榆走了进来,而霍无伤低着头,泪水顺着脸颊滴落。
桑榆跪在地上给文帝做了一礼。
凌不疑“晚晚,我所有心境,都已经与你讲清了。”
凌不疑“我不敢奢求你原宥,但我信你,信你会明白我。”
桑榆“我明白。”
桑榆“我明白你不想拖累我。”
桑榆“我也明白,你无法放弃报仇的机会。”
桑榆“我都明白的。”
桑榆“可你,真的有明白我吗?”
桑榆“陛下,皇后,我因和亲来到都城,谢陛下为我择了这般好的郎婿,可我并非霍将军良配,如今霍将军已与我和离,还请陛下、皇后准我离开都城。”
凌不疑“晚晚你听我说……”
桑榆“这次你听我说,来到都城之后,我心中忐忑,生怕所嫁之人并非良人,新婚之夜被你丢下,受尽屈辱与冷眼,我也毫无怨言,我知晓你也同我一样是这场和亲中的可怜人。”
桑榆“你接我回府时,我才觉得在这都城有了依靠,你让我依靠与你,你让我喜欢你,我依靠了,也喜欢了。”
桑榆“你让我相信你,我信了。”
桑榆“可你呢?”
桑榆“我说过,你若敢抛下我,我此生绝不原宥。”
桑榆“你既无情,我亦说到做到。”
桑榆“还请霍将军,念在夫妻一场,就此放过我吧。”
桑榆拜别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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