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就算那竖子犯下滔天大错,但念在霍兄全族的情份上,恳请网开一面。”
“若非凌益做下十恶不赦之事,他怎会动手啊,求陛下开恩,开恩啊,陛下。”
“气恼鄙夷是一回事,杀人放火又是另一回事,霍夫人在委屈,凌不疑也不能为替母报屈,就弑父,此事天理难容。”
袁慎“案件还未查清,左大人,便已断定凌将军是为霍夫人不平才杀人吗?”
袁慎“莫非,左大人早就清楚来龙去脉?”
“袁侍郎,你是何意?”
“你身为廷尉府官员,莫非要为一个凶手找理由逃罪不成。”
“纪大人,你是廷尉,袁侍郎这番偏袒,你管还是不管?”
“左大人,凌不疑所犯的弑父、弄兵、欺隐东宫这些罪,我们廷尉府自会一一查证,若所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国法王律面前,定饶不了他。”
文子端“你们说够了没有。”
文子端“子晟自小养在长秋宫,父皇细心栽培,我等手足相待,谁看不出来,他将来前程似锦,无可限量。”
文子端“他是疯了还是傻了,无故杀死自己的父亲,再让你们这群心瞎眼盲之人声讨他。”
“凌不疑弑父,人尽皆知,难道还情有可原?”
桑榆“凌不疑没有弑父。”
桑榆“左大人如此义正严辞,可惜第一句话就错了。”
“凌不疑是你郎婿,你今日莫不是为他说情而来,凌不疑何事干不出来,当初为了你,还打上我们御史台。”
桑榆“左大人是生怕别人不知你挟私报复,才会一直提醒我们,你在御史台挨打之事。”
“你。”
“陛下,案发之日,凌夫人与凌不疑在一处,请陛下将她一同收监审问。”
桑榆“左大人怕是不能如愿了。”
桑榆“凌不疑已经与我和离,我们二人从今往后并与瓜葛。”
凌不疑生死不明,桑榆如今只能想办法保住孩子。
所以进宫前她让文子端跟她一起去了凌府,拿了放在卧房香案上的合离书。
文帝“什么?”
文帝“和离!”
桑榆将和离书举起。
桑榆“是的。”
桑榆“陛下需不需要看看这字迹是不是凌不疑的。”
文帝拿过看着上面的字迹,本就头疼的他更加头疼了。
文帝“你为何说子晟并未弑父?”
桑榆“回禀陛下。”
桑榆“凌益并非子晟生父。”
桑榆“子晟的生父乃事霍翀将军。”
文帝“什么!”
文帝“你说什么!”
文帝快步走到桑榆年前。
文帝“你在说一遍。”
桑榆“子晟乃是霍翀将军遗孤,霍无伤。”
众人震惊。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你虽已与凌不疑和离,但为他脱罪,也不能信口胡言。”
“凌不疑是否是凌益之子,凌益能不知道?”
“霍君华能不知道?”
桑榆“陛下,这些年子晟无法侍奉在霍夫人膝下,陛下可知其中缘由?”
桑榆“那陛下觉得,子晟长得与城阳侯像吗?”
“子晟长得确实不像城阳侯,更想霍将军。”
文帝听后没有站稳,曹长侍连忙扶住,却被文帝推开。
文帝“你接着说,说。”
桑榆“霍将军之子霍无伤对杏仁过敏,但凌益之子凌不疑,却最爱吃杏仁糕。”
桑榆“我刚回府之时,为子晟做了杏仁糕,夜晚子晟浑身起红疹,高烧不退,却又嘱咐我不要告诉旁人。”
桑榆“起初我以为他怕仇家报复知晓,霍夫人还在世时,我去看望霍夫人,霍夫人说子晟最喜杏仁糕,那时我便隐隐猜测。”
桑榆“直到城阳侯寿宴,他亲口告诉我,他是已逝霍侯之子,霍无伤。”
桑榆“陛下,凌益才是导致孤城城墙,使霍将军惨死呢罪魁祸首。”
桑榆“子晟做的这一切,只是为父报仇雪恨。”
文帝听闻后坐在地上。
崔祐“那君华她……”
桑榆“崔侯可还记得,霍夫人临走的时候说了什么。”
崔祐回忆那时情景,震惊的眼中蓄满了泪。
“单凭你们的只言片语就想治城阳侯的罪,可有证据?”
袁慎“左大人既然要证据,那不如,尽快将凌不疑从山崖下救上来,孰是孰非,一审便知。”
“即便把他救上来,那他说的就是实话了?”
桑榆“我如今倒是知道子晟的苦衷了。”
桑榆“他非但没有城阳侯通敌的证据,如今连自己是何人之子也无法证明。”
桑榆“城阳侯死了,是死无对证,城阳侯活着,也可一口咬定,他就是子晟生父,子晟亦是百口莫辩。”
桑榆“陛下,子晟当真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
“凡事要有证据,这话从桑榆公主口中说出来,好似我等蛮不讲理了。”
桑榆“就是你不讲道德,左大人如此咄咄逼人,企图将罪名全部扣在子晟身上,究竟是为了泄愤还是为了公理,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血口喷人。”
文子端“住口!”
文子端“左大人,你究竟是御史还是长舌妇。”
文子端“父皇还在殿上,你在此一直喋喋不休,是想欺君吗?”
文帝“你们都说够了没有。”
文帝疲惫的声音传来。
文帝“他是阿狸还是阿狰,朕,自有法子来证明。”
桑榆听到阿狰二字看向文帝。
桑榆“阿狰……”
文帝“阿狰小的时候,朕曾经见过他,他的身上有一个特殊的胎记……”
桑榆“是一只小小的骨头,却有三只耳朵。”
桑榆“在子晟的后腰下面半寸之处。”
文帝“没错,就是那个三耳虎头!”
文帝立马起身。
文帝“快,快派人去,把那个竖子从山崖底下抬上来。”
文帝“带上几个医官一块过去,还有口粮。”
文帝“这个竖子已经两日没进米水了。”
曹长侍“好,陛下。”
文帝“待他回来,朕定要把他捉到他父亲的灵前,痛揍一通。”
文帝“他是鬼迷了心窍,有什么事情说不清楚啊,非要铤而走险吗。”
“陛下,凌不疑身上还背负着私窃太子殿下虎符,私调兵卒之 罪……”
文帝“想让朕,去替阿狰抵罪,你就心满意足了吗!”
桑榆“阿狰……”
桑榆脑海中回忆闪过,回忆起凌不疑见到自己玉佩时的神情,又想起他拿走自己玉佩之时问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