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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去寺庙给霍君华做一场法事,刚要上马车,便被叫住。
桑榆“你怎么出来了?”
凌不疑“我想送送你。”
桑榆“你为何一直看着我?”
凌不疑“我想多看看你。”
桑榆“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凌不疑没有开口。
桑榆“我很快就回来。”
转身的凌不疑又怎么能看得见桑榆微红的眼眶已经蓄满了泪水。
桑榆(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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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出了寺庙便觉得一阵头晕,好在舒沫及时扶住了她。
舒沫“公主,你怎么样?”
桑榆“没事,只是头晕罢了。”
舒沫“我们去寻个医馆看看吧。”
桑榆“不妨事的。”
舒沫“公主,这段时间你总是把我丢在府中,每次回来你都伤的伤,被欺负的被欺负,我很担心你……”
桑榆“好好好,我去我去。”
桑榆知道舒沫唠叨起来有多唠叨,所以立马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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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不疑“城阳侯五十大寿,我与霍夫人共备大礼,还请城阳侯笑纳。”
凌益看到第一个盒子时满脸笑意,看的另一个变了脸色。
凌益“子晟,你这又是何意啊?”
凌不疑“此乃廷尉府大牢后院的花匠,城阳侯还记得吗?”
凌不疑“毕竟前几日,城阳侯才亲自给他送了三万钱,命其向彭坤的牢狱吹洒了花瓣,令彭坤身亡。”
凌不疑“今日,我将钱财与头颅一并奉还,不知这份贺礼,城阳侯可还满意?”
凌不疑“若不满意,我再代孤城三千亡魂祝城阳侯活不过今日。”
凌不疑“卒年五十。”
凌不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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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的桑榆愣愣的回想起医士的话。
“夫人这是喜脉,已有两个月身孕。”
“我给您开点安胎的方子,切记不可忧思过度。”
她想在梦里一样,有喜悦,有忧愁,半喜半忧,喜的是她终于有了凌不疑的孩子,忧的是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舒沫“公主,这可是你跟将军的第一个孩子。”
桑榆“今日城阳侯寿宴,子晟定会前去,只怕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桑榆向驾着马车的小厮喊。
桑榆“去城阳侯府,快。”
舒沫“公主你如今有了身孕,怎能让马车快些呢。”
桑榆“今夜不知会发生何事,我心中越发不安。”
桑榆“听我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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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益“子晟,你十五年没回家了,今日回来,便要杀了为父吗?”
凌益“这些年我好生奇怪,总觉得抚养了别人的儿子,你不与为父同心同德不说,甚至还尊霍氏为先。”
凌益“是,我辜负了你阿母,凌氏我比不上霍氏的功勋卓绝,但是你要看清楚,祖上的排位,你到底是姓凌还是姓霍。”
凌不疑“你真的想知道吗?”
凌益“真的想知道。”
凌益“哪怕为父今日死在你的刀下,也让为父死个明白吧。”
凌不疑“我今日就是不想让你死得明白呢!”
凌不疑一声怒吼,凌氏族人通通脱掉外衣拿剑对着凌不疑。
凌益“放肆。”
凌益“谁让你们用剑指我儿子的。”
凌益“儿啊,你是我的儿子,你和你阿母回来以后不愿亲近为父,为父叫你回家你也不肯。”
凌益“这都城上下,都责怪你不孝。”
凌益“但是为父不这么认为,我认为你一直在跟我耍性子,你从小性格倔强,少言寡语,唉,也不知道随了谁。”
凌益“父子之间哪有那么多隔夜仇。”
凌益“儿啊,我想你不会真的想杀你阿父吧啊?”
凌益“儿啊,为父活了大半辈子,难道不懂给自己留后路吗。”
凌益抽出身旁的剑。
凌益“你若向阿父一样,经历过那些重重鏖战,你就不会轻敌了。”
凌益话音刚落,门外两排人纷纷拿剑看向屋内。
凌不疑面不改色。
凌益“此刻,你不想与为父说明白吗?”
凌不疑“九泉之下,霍氏族人,自会跟你说 明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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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的桑榆我看向几日前手臂上的咬痕,留下泪。
桑榆“停下。”
舒沫“公主?”
桑榆“给我一匹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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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不疑拿出剑,外面的人见状纷纷涌进屋内,关上了门。
城阳侯府很快就传来了浓重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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