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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之子佩罗，与芙洛勾搭……”

顾长安颤颤巍巍转过身去，试图靠阻断视线交流而让伊莱克斯停下

“他们甚至在交谈，说一定要得到我的那个大龟甲术，那时我才知道，我从头至尾都在被人算计”

“我好恨，我万万没想到，我的国家为了统一三大帝国，不惜与辉煌教廷勾结，牺牲我，我的爱人和我的信仰会在同一时刻背叛我——”

他仰着头，眼睛微微闭着，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顾长安看到了泛红的眼眶，伴随着已经没有那么沉静的声音：

“就因为我没有加入辉煌教廷，就因为教皇之子留下来使劲追求芙洛，芙洛便背我而去，就因为佩罗提出帮助庞波帝国统一天下”

“而我，就成为了这份利益的牺牲品”

“凭什么？”

他质问的语气和别人不一样，并没有太大的动作，很平静，顾长安甚至不知道他是在问她还是在自言自语。只有微微颤抖的声线，证明着这个故事的主角是他

“凭什么是我？”

是在问我吗？还是在自言自语？

顾长安大脑一片空白，整颗心都只有胡思乱想的份，脑子跟一团浆糊一样

“可是他们，明明知道我隐藏在帝都之中，就发布公告，以叛国罪处置了我的家人，将我一族——满门抄斩……”

“……”顾长安听着伊莱克斯几近没有声调的语气，感觉心窝一阵阵往上泛酸水

“当我亲眼看着佩罗和芙洛这对贱人身着甲胄，用利刃砍掉我亲人的头颅时，我内心的最后一丝希望与光明，破灭了”

“只剩下，无尽的恨”

“我的一切，全部化为乌有……”

“我需要力量，强大到能够颠覆整个庞波王国，能湮灭整个辉煌教廷的力量。所有人都是我的仇敌，唯有他们的鲜血和生命。才能抵消我心中的怨恨”

“可是那些人何其无辜……”

“无辜么？”

伊莱克斯反问，他歪着头，像是一个求解的孩子一样：也许，他也不知道无不无辜，他也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对的

“我为了我的仇恨修炼数十载，见人就杀，短短几十年，我的身边已经有了百万亡灵。我已不是光明之子伊莱克斯，而是死灵圣法神.亡灵天灾”

“我见人就杀，所有的生物都化为我麾下的亡灵，最终，成了这般模样”

他自嘲地举起手，手上的青筋隐约可见。他的发丝不再是少年的棕黑色，而是死气沉沉的灰白

“我也曾犹豫过，后悔过，但我早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为了复仇，我走向了堕落，拥抱了黑暗”

“那时的我，从没想过自己错了，我的双眸中只有无尽的杀戮，只有毁灭那些帝国的念头”

“我捏碎了芙洛的心脏，我将佩罗的灵魂永世禁锢。最后一场决战，我的亡灵大军败了，我被辉煌教廷教皇率领着一众高手击成重伤并被那教皇在我身上下了恶毒的衰弱诅咒。以至于在之后千年，我都承受着这神圣诅咒的痛苦，最终不得不选择放弃肉体，成了你眼前这般模样”

“我失去了一切，我爱的人，我恨的人，我的心化为永恒的空洞，我的躯体究竟没有战胜诅咒，我的灵魂也堕入永远的黑暗……”

“我永远都不可能回到光明的怀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