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丁五味在牢笼里可不好过。
地牢的环境阴暗潮湿,到处都是粪便和尸臭的味道,很多被严刑打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人伏在牢笼旁,用最后的力气将手伸出外边,用沙哑颤抖的声音喊着“冤~~枉~~啊~~”
丁五味觉得毛骨悚然,这徒弟莫不是又坑了他,怎么这个地方如此恐怖,看着架势这些人都是进来了就别想出去了。
他一个人蹲在墙角,看着莫守田还是昏迷不醒,唉声叹气“楚老三啊楚老三啊,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坑货!你倒是好了和珊珊在外头逍遥快活,只可惜我堂堂国主御次的大御师还要在这暗无天日的牢里给你套情报!”
吱呀——
一个狱卒打开地牢的大门,从布满青苔的阶梯上走了下来。
只要有人,那些无处伸冤的人就会哀嚎不断,像是十八层地狱的厉鬼一样。
啪——
啪——
啪——
脚步声到了丁五味这间牢房里,丁五味扭头,见是一个满脸络腮胡,还有一条长长的刀疤横亘面上的狱卒,肩膀耸了耸,一身冷汗吓了出来。
“你就是丁五味吗?”狱卒用那双凶神恶煞的面孔死死的盯着丁五味,那双眼睛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
“是...哦不是不是......”丁五味被吓得腿软,摊在地上不知道如何应对。
“不...不...不知道...狱卒大哥...有...有何见教?”
“哼呵呵呵!”狱卒肆意的把玩着腰刀,冷冷的笑了笑“县老爷说了,要把你这飞贼的同党押出去剥皮抽筋,肉一片一片的剜,指甲一片一片的拔,等到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再凌迟处死!”
“呃?!”丁五味瞪大眼睛,嘴巴开得老大,迟迟不敢相信自己就要完蛋了?
“你...你这是擅动私刑,我可以到上国主哪儿告你......”
“告吧,你去告吧,这里离长安山高路远,我到要看看是你的尸骨能到长安还是魂魄能爬到国主脚跟!”狱卒嚣张道。
“大哥,大哥啊!那个能不能商量一下。”丁五味从包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了出去,“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只求大哥高抬贵手啊,帮我在知县面前美言几句,事成之后,还有报答。”
狱卒抽出丁五味紧紧攥在手里的银票,大笑道“做梦!”
“啊?!!!”丁五味脸上的表情像是有七十二般变化一样。
“哈哈哈哈......”
狱卒突然大笑起来,“喂胖子,亏你还国主御赐的大御师呢,怎如此胆小如鼠?”
“是你?你是潘芸?!”丁五味听出了她的声音,脸都臭了,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真的大祸临头了呢!”
“怎么可能,有我潘芸在,那些人都动不了你。”潘芸伸手进牢笼用手指戳了戳丁五味的脑袋,满脸的戏谑。
“去去去去!”丁五味嫌弃的摆摆手,突然又转过身想要抓住她的手把银票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