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等他九年

本来接下来的问题，是双方讨论阶段，需要共同解决的。

可，王俊凯打算，交给王源一个人。

王俊凯AI如何在同类产品的不断效仿却又明显低于自身成本中保持屹立？

王俊凯虽然这与AI自身的不断研发更新有关，但珺乔，能为我们做什么？

王俊凯问出口的问题，让刘志宏侧目，明明王源刚才的计划几近完美，连他都对自己的发小刮目相看。王俊凯为什么这时候提出第二阶段的问题。

王源察觉到了王俊凯脸上一丝来不及隐藏的欣赏，他知道这一关他过了。王俊凯现在，是对他已经充满了兴趣。

屡次在僧多肉少的竞标中拔得头筹的王源，怎么会不给自己打算得更深远，况且这次不是竞标，还是抢人，是王源一辈子的深谋远虑。

所以，这次他才决定必须亲自参与。

王源一次次的阐述，王俊凯一次次的发问，这仿佛变成了双人会场的单人秀，只有一个评委，就是王俊凯。

王源似乎又回到了，毕业论文答辩的那一刻，处处针对他的不足，时时揪住他的破绽。

揭开。

补上。

直到自纠。

反问。

讨论。

王源终于不再被动，王俊凯问的问题越多，他知道自己的胜算越大。

不是因为他答得天衣无缝。而是因为，他成功吸引了王俊凯！

最后王俊凯满意地一笑，如大地冰雪融化，他合上文件，舒服地靠在了椅背上。

王源就像拿到了满分答卷，这场角逐，他赢了。

却不只是胜利的得意。

他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被虐的，好爽！

从一开始，就是王俊凯站在了感情的制高点，王源知道，也许，他这辈子唯一会输给的人，就是王俊凯了。

王俊凯看向刘志宏。

刘志宏在桌子下给他伸了大拇指，看来这个项目，他不用再跟进，王俊凯比他思虑得更深远更周全。

王俊凯王总，我们对您的计划很满意，希望接下来能愉快合作！

王俊凯终于向王源礼节性地伸出了右手。

王源合作一定会，很愉快！

王源把后面三个字咬得很重，伸出右手和王俊凯交握。

这是他第一次触碰到王俊凯的手，温暖而安全。

他付出了多少，才换来这短暂的接触。

王源觉得自己快浑到烽火戏诸侯的地步了。

他无奈地笑笑，可又怎么样呢，那可是王俊凯啊！随着王俊凯抽出手的动作，王源勾起小拇指，在他的手心轻轻划了一道。

王俊凯似乎感觉到了，又似乎没感觉到，只觉得手心似过电一般，触觉直击心脏。

也许只是太累了，神经末梢出现幻觉，王俊凯攥了一下拳头又舒展开。

王源瞥见了他的小动作，在心里偷笑。

王源刘总，接下来该我提条件喽。

刘志宏你说。

刘志宏饶有兴致。

王源你的项目负责人，在我公司办公，当然一切费用由我们承包，前期需要更多的时间磋商以便处理突发性问题。

王俊凯听到这句话，疑问地看向王源，他从来没听说过两公司合作还要借住的

刘志宏可以，你说呢？

刘志宏看向王俊凯征求他的意见，他知道王源铺垫了这么久的前戏，为的就是这一句。

王俊凯在迷惑中，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王源嘴角那抹似小人得志的一笑。

王俊凯好。

王俊凯答得痛快。王源儿，这套儿我上了，可别让我失望。

王源很好，那今天中午我请客！

刘志宏我要吃满汉全席！

刘志宏说着顺势走到王源身边小声嘀咕。

刘志宏不解释清楚，明天我不让他来！

王源看着刘志宏不吃到瓜誓不罢休的样子，无奈地摊了牌。

王源我等了他九年了。

刘志宏你……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学长？

王源点点头。

刘志宏怪不得……

刘志宏心下了然了，转而又像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窃笑道。

刘志宏那你以后可有得受喽！王俊凯可不是一般地方能装得下的，啧啧，爱上一匹骏马，可你的家里没有草原。

王源那我就跟他走。

王源不以为意。

刘志宏你不要王总的位置啦？

王源王总可以是他的，草原也是他的。

刘志宏给王源竖了个大拇指，感叹道。

刘志宏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啊！

王源扭头看看身后的王俊凯，他双手插兜，神情淡然，走得悠闲，仿佛刚才并没有经历一场谈判，而是刚从落日海滩归来。

可他明明看到了王俊凯刚才对他挑衅的一笑。

难道是错觉？

还是，王俊凯，不只是他了解的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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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