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画像,方多病从梳妆台旁拿起一本册子,随手翻了几页,只见上面画着各种各样的事物。
方多病顿时来了兴趣,坐到桌子旁郑重地从第一页开始看起。
这上面画的有花、有树还有各种各样的草药,除了这些外,更多的是一个男人的背影。
方多病微微挑眉,顿时便猜到了画中的男人是谁。
不甚感兴趣地看向下一页,刚翻了没两下,方多病手上动作一顿,神情瞬间凝重起来。
“这是……冰片?”细细打量画上的纹路和文字,方多病顿时断定这画上的冰片并不是他在元宝山庄见到的那一枚。
发现这一点后,他神情更加凝重,看来他所猜测的情况是对的,冰片并不只有一枚,而且这冰片很有可能真的就是某种机关的钥匙。
现在最让他费解的是,他亲娘又是在哪儿里见到这枚冰片的?
难道说,天机山庄也有一枚冰片,可是这不对呀,他并未听娘提起过。
就在方多病满腹疑惑之际,正巧何晓凤来寻他。
方多病眼睛一亮,拉着人开始询问。
可惜的是,并没有从何晓凤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冰片是何晓兰在外行走时见到的,天机山庄并没有这个东西。
顾不得感怀身世怀念自己的亲娘,方多病拿起东西就往藏书阁跑去。
“诶这都该吃饭了你去哪儿啊方小宝?!”见方多病急匆匆地往外跑,甚至还用上了轻功,何晓凤一脸茫然。
“小姨你们先吃——”
话音未落,方多病都身影便已消失在拐角。
来到藏书阁,方多病一头栽了进去,这一呆便是十天,这几日何晓惠和何晓兰都来劝过,但奈何方多病一心埋头扎进书堆里,谁说也不顶用,一些只想找什么线索。
如今见方多病总算是出了藏书阁,何晓惠一直牵挂的心稳稳落地,没好气地打趣自家儿子,“哟,舍得出来了,我都准备让旺福把你的床榻衣物都搬进藏书阁了,以后呀,你就睡那里吧。”
“娘——”方多病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随即上前揽住何晓惠的肩膀开始撒娇。
“你呀!”何晓惠再也绷不住了,脸上挂起笑容,抬手戳了戳方多病光洁的脑门,“都多大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方多病嘿嘿一笑,“不管多大我也是你儿子。”
“这倒是!”何晓惠微微扬了扬下巴,开心不已,“不过,若是你这几日苦心翻书的劲头用到读书考功名上,你爹肯定非常欣慰。
“怎么又说起这个了。”方多病皱了皱眉,“娘你也知道的,我不欲考功名入朝堂,你家儿子志不在此。”
何晓惠白了他一眼,“志在江湖对吧。你就死心吧,还是那句话,这山庄外的所有大阵已开启,你呀,放弃吧。”
方多病哼了一声以示不满,并未再说什么。
“对了——”好似想起了什么,何晓惠忽然话锋一转,“你回来那日我忘了问,你同那位神机妙算聪明过人的李莲花怎么了?这几日总见旺福把有关李莲花的消息传给你,却没见你写过一封信给你那位知己好友?这可不是你方多病的性子。”
听到某个没良心老狐狸的名字,方多病撇了撇嘴,“谁跟李莲花熟了!”他们一点都不熟,竟然是他说富家大少爷不会独立行走。
“还有,谁说李莲花神机妙算聪明过人的,那人明明就是奸诈狡猾、没有良心、嘴巴毒辣、没心没肺、无情无义、卸磨杀驴的可恶之人!”
尽管知道对方是担心他的安危这才说了那番话,可他理解并不代表能接受。
可恶的李莲花,他都说了自己不怕危险,可那人呢,冷酷无情的很,一心想赶他走!
方多病这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何晓惠和何晓凤都一脸诧异,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从方多病口中听到对李莲花不满的词。
“这不都是你说的吗?”何晓惠语气幽幽道,眸中满是看戏的神色,“说谁三天两头往家里传信,满满一页纸除了最开始的几句话外,全是夸赞某人的话。”
“呃……”方多病一噎,竟一时无言以对,心虚地避开两双灼热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