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强权，没公理？

曹文白出亭疾走，搀扶住农芳，耳语道：“记住摆低姿态，现在我们求人。”

农芳僵硬的点了点头，看向了黄老爷。

黄老爷架子依然很大，左右站着婢女，一人抱着琵琶，一人抱着酒壶。

虽然是早晨，凉亭内摆放的餐桌，却是鸡鸭鱼肉，一样不少，烹饪方式更是多种多样。

煎、炸、炒、蒸、烧，有热菜有凉菜，更有汤，当然少不了美酒。

“坐。”

黄老爷伸手一指，说道，脸色很是难看。

“黄老爷，感谢你给的薄面，文白敬你一杯。”

曹文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黄老爷却是不为所动，直勾勾的看向了农芳。

农芳有些犹豫，刚想端起酒杯。

‘哗’的一声，农芳的脸上出现了酒水。

黄老爷放下酒杯，骂道：“没礼貌的东西。”

曹文白眉头一挑，说道：“黄老爷，农芳虽然不懂礼数，但是您也太过分了，故意哄抬物价，多少乡民食不果腹，夜不能寐。”

‘唰’的一声，曹文白也被泼了一脸酒水。

黄老爷不屑的说道：“曹文白，我看你是州牧大人的门下吏，才答应出来一谈，别真以为你是个大人物！我高兴叫你一声曹大人，不高兴，你算个屁！”

曹文白知道黄老爷目中无人，没想到黄老爷如此过分！

不论怎么讲，他也是官员！品级再小，也是官！黄老爷在怎么富甲一方，也是民！

黄老爷打了个响指，马上就有婢女倒酒。

“别不服气，你也就吓吓孙县长，这种怂货，想要教训我，你还不够资格。”

黄老爷举起了酒杯，看向了曹文白。

曹文白忍气吞声，端起了酒杯，说道：“是在下失言了，这杯我喝。”

黄老爷这才满意点了点头，抿了一口酒，再次看向了农芳。

农芳深吸一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顿时被呛的连连咳嗽。

黄老爷微微一笑，说道：“敬酒不喝，非喝罚酒！贱人就是贱人，给糖不吃，非要吃鞭子，记住了！要想活，就听话！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黄老爷起身，喝完杯中酒后，随意一丢，微微拱手，说道：“曹大人，你们慢吃，我就先走了。”

曹文白踢了一脚农芳，拱手说道：“黄老爷，您慢走。”

随后曹文白瞪了一眼农芳，农芳这才欠身施礼。

黄老爷哈哈大笑，满意的走出亭子，坐上了豪华的马车，扬尘而去。

秋风忽起，农芳身体微颤，曹文白叹了口气，坐了下去，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农芳姑娘，你是聪明人，希望好自为之。”

“有强权，没公理？本不该，如此。”

听到农芳的话语后，曹文白沉默不语。

亭中两人，一坐一站，接着沉默，唯有风声，未成停止。

“农芳姑娘，你想要公理，可是太难了，黄老爷每年缴纳的钱粮，足够支付上万将士的饷银，如今风国遭逢战事，黄老爷也是积极响应，光是白银，就捐献了十万两！这样的地方豪强，州牧大人也不敢扳倒啊！”

曹文白摇着头，准备离开亭子。

“如果我也能这样呢？而且比黄老爷缴纳更多的钱粮呢？”

农芳抓住了曹文白的胳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