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县苦孙县长，久矣！

曹文白说道：“雏县的情况，我大概了解清楚了，可惜州牧大人不太相信，认为孙县长年年评级为优，又有郡太守的保举，加上任期也要到了，所以不打算调查。”

农芳眼皮一跳，说道：“州牧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要放任孙县长这种渣滓祸害乡里？毫不夸张的讲，孙县长的罪行罄竹难书，足够砍他十次头。”

曹文白摇头说道：“农芳姑娘，首先孙县长乃是朝廷命官，哪怕是州牧大人，也不能随意撤销免职，宽且孙县长很聪明，很多事情都是借助黄老爷来完成，除非你能说服黄老爷当证人，指认孙县长。”

农芳气极反笑，说道：“曹大人，您认为黄老爷会指认吗？他们两人穿着一条裤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么可能反水，点出孙县长。”

曹文白说道：“那就是您的事情了，我这次虚张声势，让孙县长放了你，但是不能一直保你，乡绅的手段，或许要比孙县长还要恶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农芳说道：“一点制衡孙县长的手段都没有了吗？州牧大人，就眼睁睁看着雏县六千余户，上万人被孙县长剥削、压迫？”

曹文白摇头说道：“很遗憾，目前来看的话，确实没有办法，州牧大人也是有苦难言啊！雏县虽然是小县，户籍不到万户，但是钱粮每年超额完成，属于州内名列前茅的县，要彻查孙县长，困难重重啊！”

农芳生气的说道：“你们只管钱粮，不管乡亲们的死活吗？你们要搞清楚，孙县长上缴的钱粮虽多，但是自身贪污的钱粮更多！这都是民脂民膏啊！雏县人民苦孙县长久矣！”

曹文白起身说道：“实在是无能为力，我知道雏县乡亲们的不易，奈何人轻言微，州牧大人不支持我继续查下去，我也没有办法，如果农芳姑娘有心的话，可以面见州牧大人，当面讲清楚。”

农芳眉头一挑，问道：“曹大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曹文白真诚的说道：“雏县已经没有救了！你要想活命的话，唯有跟我走，成为州牧大人的医官，方有一线生机，挽救雏县人民。”

农芳叹了口气，说道：“别无他法？”

曹文白点头，说道：“别无他法！唯有此路，尚有一丝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农芳思索片刻，说道：“让我前往州牧的府邸，为州牧大人看病可以，让我成为州牧大人的医师，专为他一人服务，不太行！我一旦离开雏县太久，乡亲们又要被孙县长和黄老爷压迫。”

曹文白摇头说道：“你在此地，他们依然会压迫。”

农芳急了，说道：“曹大人，就不能劝劝州牧大人吗？雏县的情况，你也是很清楚，孙县长不折不扣的贪官啊！”

曹文白沉默片刻，说道：“州牧大人也知道，奈何里面的弯弯绕绕太多，我说出了，你也不太明白。”

农芳怒了，说道：“什么弯弯绕绕？身为州牧，自当监察隶下百官，孙县长这种贪官污吏，明明已经知晓，为何不办！州牧大人到底在顾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