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妥?若是有就让胤祺自己来跟我说。”
青禾说不干就不干了,这几天她算是明白了,这府上哪儿有什么好东西能在公库里放着?
无非就是些平常吃用的,管家也就能让自己吃用随便一点儿,可青禾会在意这个?
她自己想想办法,赚点儿银子想吃什么没有?
“来人,收拾东西,我们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
深呼吸,青禾坐回去,语气平缓的说到。
“福晋!”
澄儿猛的跪下,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福晋,爷说了让您好好在家,若是想做什么,旁边的院子已经扩张的足够福晋使用了。”
青禾的眼神冷了下来,刚才的随意不见,眼神锐利的看向澄儿。
“澄儿,有些事可再一再二,却没有第三次机会。”
声音不算冷漠,却吓的澄儿出了一身冷汗。
“福晋,奴婢真没有背叛您,是爷说了,爷想和您好好过日子,让奴婢多劝着些您。
奴婢没收爷的东西,奴婢只是不敢不听爷的话。”
澄儿急忙开口解释,一边说身体还不住颤抖。
青禾把玩着一只毛笔,一直没说话。
澄儿跪在那里,呼吸都不敢重一下。
她觉得自己好难,虽然跟在福晋身边真的什么都不用操心。
只要好好办差,不用担心主子心情不好打杀自己,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被别人欺负。
可福晋和爷的关系真是让她很是为难。
爷是这府里最大的主子,她不敢不听爷的话。
可福晋这里,若是太过听爷的话,她也不一定能留下。
怎么贝勒爷偏偏非要找自己?
澄儿心乱如麻,一时间很自己干嘛长了脑子?
她要是没脑子那是不是也能像绿儿那般,没心没肺什么都不用操心就能好好跟着福晋?
胡思乱想中,青禾的声音响起。
“起来吧!”
突然的声响让澄儿觉得十分不真切。
“以后,这府里,你只要听我的就好。至于胤祺那里,他跟你说了什么,你直接同我说,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要自作聪明,听明白了没有?”
青禾认真嘱咐,这丫头还算衷心,她还是愿意再给最后一次机会。
“奴婢遵命,谢福晋宽恕,奴婢日后一定尽心竭力伺候好福晋。”
澄儿欣喜的急忙磕头。
“收拾东西,出府。”
再次吩咐一声,这回澄儿手脚麻利,没一会儿青禾就离开了贝勒府。
“嫂子,您怎么有空出来了?”
庄子上,青禾一来胤俄就急忙跑了过来。
“这话该我问你吧,你怎么在我这庄子上?”
青禾下了马车,疑惑的看向胤俄。
胤俄呵呵笑着,眼神闪烁,不敢看青禾。
他这表情青禾看着很是奇怪,自顾自的下了马车就要往里面走。
“哎,嫂子,这里面都是工人还在忙,您要不还是换个是假过来吧!”
胤俄急忙跑上前拦下青禾。
青禾扭头奇怪了看了看四周,这里静悄悄的,很是奇怪。
以前,就是她带着几位公主来这里住,这里的百姓该怎么生活还是怎么生活,便是晚上都睡着了,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寂静。
“闪开!”青禾直觉不好,伸手推开胤俄,大步往里面走去。
被青禾推得一个踉跄,幸好被身后下人扶住,胤俄直起身急忙追了上去。
“嫂子,嫂子您就听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们换一个地方,换一个地方我全都告诉您,好不好?”
胤俄急得出了一头的汗,追上来,拦在青禾前面,一步步后退,却不愿让开。
身旁,扶着青禾的澄儿抬头看向青禾。
不知道福晋会怎么做。
青禾放眼一点点扫过这熟悉的地方,这里的桃树,这里的房屋布局,还有这里的暖房,工设都是她一点一点改建而来的。
这样熟悉的地方,突然就变得如此陌生,要说里面没什么事儿那是不可能的。
垂下眼眸。
“好啊,那就走吧!”
说完青禾转身往回走,上了马车,等着胤俄带路。
胤俄看着青禾的背影,松了口气。
“爷,擦擦汗。”
他身边的太监急忙拿出丝帕替胤俄擦汗。
胤俄接过丝帕,胡乱抹了一把,又交代了几句,就带着青禾离开了。
茶楼雅间,两人对坐。
“嫂子,这件事,其实也不是我的主意。”
胤俄没有绕弯子,扫了青禾一眼就开口了。
“有人跟皇阿玛谏言,说是羊毛线有助于牵制蒙古部落,这纺线手艺交于外人总归不妥,建议皇阿玛把会这项手艺的人控制在自己人手里。”
他自己也知道这样做的确过分了,可是皇上的决定他们改变不了,也无法把责任推到皇上身上。
“不过嫂子放心,我拿我西山的温泉庄子跟你换这个庄子,地契什么的我早就准备好了。”
胤俄说着抬手从衣袖里往外掏,这东西他一直带在身上,就怕有一天碰上青禾再说不清楚。
“他塔喇氏你别为难老十。”
话音落,雅间门被推开,胤祺裹着一件厚实的大氅走了进来。
一抬手,身后就有人帮他把厚重的衣服脱下,这才退到门外,关上门。
“庄子是我做主送老十的,与他无关。”
胤祺一点儿愧疚模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