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关系

“她不是好人，你是吗？”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阮姜反问了一句，她抿着唇角，像是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心直口快的就问了出去，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那飘忽不定的眼神就有些不敢落在相柳的身上。

“你希望我是吗？”

听到她问的话，相柳挑了挑眉，修长的手指压在她的肩上时，刚刚还挪开的视线重新就停留到了阮姜的脸上。

他的声音低沉，微凸的喉结上下滑动，感觉到他压在她肩上的力道，阮姜想往后退，也只抵靠在了窗边。

“你是不是，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白净的脸颊染上一抹绯红，阮姜微抬着尖尖的小脸看向相柳时还有撞进他幽暗的眼眸里，她近似于羞赦的别开望向他的视线，咬了咬下唇，喉咙就莫名有种发干的感觉。

“我原本以为，阮公子与在下已经是朋友的关系，没想到，公子的心里还是只把我当成了外人。”

相柳低垂下浓密的眼睫，额前的碎发遮掩住眉毛时，还给他平添上了几分颓靡的神色，阮姜听到他说这话，眼底都闪过了一瞬的诧异，显然是没想到他这副清冷的模样，会说出跟涂山璟差不多味道的话。

“我们，什么时候是那种关系了......”

背靠在窗户上，阮姜艰难的说实话后，眼睛还有点不敢直视相柳。

搭在她肩上的手稍稍松了点力道，像是被她这话给伤到了一般，站在她面前的人儿眼帘都慢慢的微敛了下来。

“其实，我们现在也可以做朋友，就像...就像我和六哥那样。”

阮姜自顾自的说着话，完全没有看到相柳在听到她提起玟小六时暗沉下去的脸色，等到他突然捏着她的下颌逼近她的脸颊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相柳一直紧盯着她唇瓣的眼神。

“相柳，我们的距离，是不是有点太近了......”

灼热的鼻息淋洒在她的脸上，阮姜试着推拒了一下他的身子，没有推动，纤细的手腕被钳制着抵压在身前，她现在只要一抬头，还能感觉到他泛凉的薄唇有堪堪的擦过她的额前。

“我本来以为你喜欢他那样的，现在想来，你的口味还挺独特的。”

兀的松开握着她的手，相柳拉开与阮姜的距离后，晦暗的眼神依旧黏在她的身上。

他冷硬的声音她没有细听，只是前半句话里说到的“他”阮姜还以为他是在说防风意映。

虽然奇怪相柳为什么一直死揪着防风意映不放，但是想到之前他问她觉不觉得她好看的事，阮姜自以为自己寻到了真相。

“你，是不是自己喜欢她？”

“......”

相柳听到阮姜问这话的时候，眉峰都紧紧的蹙了起来，他原本看到她经常跟那个绿茶狐说话是因为好他那口茶艺，偷摸着学了他说话的艺术后，他就有模有样的也在阮姜的面前表现了一下。

结果感觉怪怪的也就算了，她还不好他这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