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南美的Affirm是著名画家,尤以擅画昆虫而在近几年享誉国际,今日他的画展在中国巡演,主题是——“Butterfly”
国坤集团顶层
“咚—咚—”
“进!”
诺大的办公室内,孟宴臣在比他身高还要长两倍的桌子前,低头在处理着什么,手边永远是越堆越多的文件夹,耳边永远是开不完的会,他的脸上似乎永远没有表情,眼镜下面的是两谭死水,平静地让刚进门的秘书感到害怕。
照例报告今日的行程后,小丁放下文件,打开第一份文件夹,里面夹着一张画展门票,小心翼翼地问道:
“孟董,付女士刚刚来了一趟,让我把这个拿给你,请问,要加进今天的行程吗?因为画展的时间和下午的会议冲突了。”
一直低头的孟宴臣这才抬眸,略偏下目光看到了那张门票,与其说是门票,更像是一只展翅的蝴蝶,似火一样地红,像一个在烈火中舞蹈的神,神圣又令人不寒而栗,竟令孟宴臣心中升起一丝怜悯和敬畏,硬生生地将话到嘴边的“不”变成了“加”。
“好的,孟董!我会安排会议延后。”
小丁虽然刚来国坤的时间不长,但是好歹也当了不少五百强高管的秘书了,就算是老孟总,也从未让他有这种感觉。
这位刚上任的国坤继承人——孟宴臣,却让小丁感到畏惧,他是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冷,好像干什么一眼就会被他看穿,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生怕自己工作出什么差错,下一秒就被祭天!
和这位新孟董已经共事一个月了,在出色的工作能力下,小丁仍然庆幸自己没有被辞退,因为到现在他还摸不透新孟董的脾性,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巨大的落地窗前,一米八三的孟宴臣望着窗外像积木一样的城市,站得太高看不见车水马龙,只闻一片死寂,手心的那张画展门票,也许是妈妈尝试迈近自己的第一步,两汪平静的潭水似乎起了涟漪。
付闻樱走出国坤大厦,转身抬头,出神地望着这座高耸入云的堡垒,相比之下,自己就像如只蝼蚁般渺小,好像此刻她才渐渐意识到,她压在她儿子身上的有多沉重,在云端,这么高,宴臣他害怕吗?
付闻樱的眼里似乎含着些什么,雾蒙蒙地看不清,她只是叹了叹气,随即恢复往日淡漠的神情,把身子探入车里,消失在车水马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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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
在那副火红得让孟宴臣感到害怕的那幅画前,站着一位身着红裙的女子,乌黑的波浪长发随意地搭在肩上,女子轻轻用手将碎发挽至耳后,雪白的脖颈微抬,正出神地望着眼前的烈火蝴蝶。
在瞥到雪白脖颈的那一刻,孟宴臣下意识地收回眼神,抬眸转向眼前的画,原来门票上的画并不是全貌,那一片鲜艳的红之外是大片大片的绿,几乎占了画纸的三分之二,似乎失去了初看时的惊艳,但是再盯着看,却会让人感到震撼,甚至恐惧,就好像……
还没待孟宴臣往下细想,思路就被刚刚的红裙女子打断了,她好像在和旁边的黄发外国人争论着什么。
“段言,这就是你买下那个岛的理由?”
黄发男子问完,将一沓文件交给这个名叫段言的女子。
“一部分吧,汤姆,可惜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开始。”
段言接过文件,没有多看,依旧望着画,倏地转身,微笑地问道:
“不过,汤姆,你从这幅画里看出了什么,居然会这样问我。”
“这还不简单,绿色的是森林,里面是一只在火里挣扎求生的蝴蝶”
“对了一部分,不过她不是在挣扎——”
“她在舞蹈,对吗?”
孟宴臣忍不住加入他们的探讨,段言和汤姆这才注意到身后的孟宴臣,高高的个子身着挺拔的西装,只言片语也能感觉到他的涵养。
段言听到他的评价,眼前一亮,戴着眼镜看着斯文冷漠,没想到却是第一个看出蝴蝶在舞蹈的人。
“没错,蝴蝶在舞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段言不禁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感到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会有这样的体悟,真是不简单的一个人。
“我曾经收藏过很多蝴蝶标本。”
“标本?原来是这样,那你是从黑暗里看的。”
“黑暗里?”孟宴臣不解。
“是啊,你也只看到一只蝴蝶,不是吗?”
孟宴臣抬头,再次确认,这不就是一只蝴蝶,没错啊。
见孟宴臣点头,段言指着画纸绿色区域上的小黑点,说:
“这些!也是蝴蝶!”
汤姆实在忍不了了,脱口而出:
“黑点不是大树的枝干吗?”
孟宴臣在一旁保持沉默,静静地等待着段言的回答。
“butterfly里有个fly,小时候我也经常听一首歌叫《蝴蝶飞呀》”
听罢,孟宴臣犹如被击中灵魂,两汪潭水被激起波浪,奔腾汹涌从未如此,眼前的画似乎也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那个绿色森林里的小黑点代表了无数只蝴蝶,他们飞出了烈火飞出了森林,即将飞向更广阔的天地,而画纸中间那只火红的蝴蝶是为他们的自由而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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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男女主正式的相遇会在第三章慢慢展开,牵扯到一点商战,能力有限,但会努力吹牛皮,顺便提一下,女主是很有钱的那种,比孟宴臣还富,主打一个宠夫溺爱,嘿嘿,开玩笑,咱孟总也不是那样人啊!一开始二人会有点针锋相对,后面逐渐被彼此吸引,争取后面两人一起参加宋焰许沁的婚礼,励志创亖伤害过孟宴臣的所有人,又是心疼孟宴臣的一天,哭唧唧,有点啰嗦哈,各位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