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23 笛飞声

　　眼前这人的反问，倒让白沐有些摸不着头了。总感觉这句话有些熟悉，不由皱眉。

　　白沐“你到底是谁？”

　　湿答答的头发垂落在脸上，身上的衣服也全湿了，此刻的笛飞声显得十分狼狈，在没有一分冷酷狂拽的样子。

　　他一点点的靠近，金钗抵在他的喉结下方，流出鲜红的颜色，他好是感觉不到疼痛，还要再靠近。

　　面前的人固执又疯狂，眼神中带有一些悲凉，白沐一慌，赶忙移开金钗。

　　白沐“你疯了？”

　　白沐的慌张好似抽到了眼前之人的笑点，这人反而大笑起来。

　　笛飞声“你倒是一点也没变。”

　　白沐“你果然认识我。”

　　笛飞声“白沐，我找了你十年。”

　　笛飞声“这十年，我四处寻找你的踪迹。”

　　笛飞声“你说你喜欢天下第一的李相夷，那我便成为天下第一。你说你不喜欢李相夷了，会和我走，可东海大战之后，你销声匿迹。”

　　白沐“我……”

　　白沐并不记得，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可是隐隐约约的，他又觉得眼前人说的是真的。

　　好像自己曾经确实答应过一个人，陪他报仇雪恨。

　　大脑里断断续续的碎片折磨着他，他努力想要抓住，却消散的无影无踪。

　　金钗掉在地上，白沐头上的芙蓉花也在刚才的挣扎中掉入水中，此刻在水面上漂浮着，在水的波纹下一点点飘动，四周一下子安静。

　　笛飞声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一把扶住白沐，用内力帮他烘干身上的衣服，却不在意自己的。

　　白沐冷静下来推开面前的人，声音冰冷。

　　白沐“我忘了。以前的事情，我全都忘了。”

　　笛飞声“忘了……”

　　笛飞声喃喃自语，半晌却笑出了声。

　　笛飞声“无论真的假的，你答应我的事情，你必须办到。这个人最恨别人失约，我只原谅你一次。这次你必须跟我走。”

　　白沐“你！”

　　白沐“可我真的不记得你了。”

　　笛飞声“那你记得李相夷吗？”

　　白沐摇头。

　　笛飞声“现在，你有喜欢的人吗？”

　　白沐“有……没有”

　　这一瞬间，白沐迟疑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会闪过李相夷和别人相拥的画面，就好像提醒他，不该动心。

　　十七岁的白沐喜欢李相夷，十七岁的李相夷和别人在一起。

　　那自己呢，自己在里面处于什么地位，只是一个卑微的暗恋者吗？

　　既然十七岁的李相夷和别人在一起了，那现在的李莲花和现在的白沐又是怎样的一种情况呢。

　　还能相拥吗？

　　或许他们本就不该相遇。

　　笛飞声听出了他话语中的犹豫，却并不担忧，这天下能和自己争的，只有一人。

　　如今那人已经死了，现在谁也别想和自己争。

　　白沐“你是笛飞声？”

　　东海大战，只有两人，李相夷和笛飞声，金鸳盟的笛飞声，碧茶之毒……

　　笛飞声“对。”

　　得到肯定回答之后，白沐笑了，笑容一如当年，有些狡猾，看起来像只勾人的狐狸。

　　这是他不曾见过的景色，却是别人眼中最平常的景色。

　　白沐“我可以跟你走，但不是现在，我想和我的朋友道个别。”

　　笛飞声“可以，只是下次才见面的时候，我会亲自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