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笙....九笙.....”
睡梦中,是一个半扎着头发的女子在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这声音极为熟悉。
“娘?”
陆九笙满眼泪水地看着面前的中年妇女,声音哽咽,“母亲,你为何这么些年都不曾出现在女儿梦中,你可知女儿究竟有多么想你。”
说着说着,陆九笙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消失在了风中。
“有什么话赶紧交代吧,这私自来到人间可是会受罚的。”
“是,大人。”
中年妇女看着眼前的女儿,目光中满是慈爱,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了啊,还越长越漂亮了,真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笙笙,娘现在跟你说的事,可能你还无法接受,可是慢慢地你就懂了,娘不是生病死的,娘....娘是一个叫许霖的人推下楼而死的。”
许霖?陆九笙听着这个名字很奇怪,但是却感觉似曾相似,好像自己曾在什么地方看过这个名字一样。
“该回地府了。”
“娘,娘你别走!”
陆九笙醒了,全身是汗,娘说她不是生病死的,是被人谋害的,许霖,她一定会找到她,娘亲本来不该死的,若是娘亲没有死的话,姐姐是不是也不会走丢,她们的人生是不是不该是这个样子。
...........
"红玉,外面有人要见你。"
“嗯。”
来人一袭中山装,虽看着仍是不减当年的风采,可那双鬓的白发倒也是岁月的痕迹。
“不知叶老师今日来找红玉是所为何事?”
红玉眼神微眯,不住把玩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嘴边勾勒出了一抹淡淡的笑,“若是叶老师还是为之前的事来的话,那就请回吧。”
“瑾儿,你真的不打算回陆家吗?再怎么说,陆家都是你的根啊。”
"等。"
“你还要等多久啊。”
红玉没有回答,只是在说完这个字的时候转身离去,只留给了叶以安一个坚定的背影,这天气越来越冷了,也不知这个冬天还会下雪吗?
叶以安看着红玉,也就是陆瑾,心中五味杂陈,这孩子自从那件事以后,这心思就缜密多了。
也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陆瑾在这红娇楼这么些年,想必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人哄骗的少女了。
叶以安摇了摇头,随即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陆瑾一直在窗边看着他呢,叶老师,对不起了,这件事我自己心中有数,本就不应该将你们牵扯进来。
.............
“笙笙,你知道吗?许霖出名了!”
“许霖?”
“害,就是这所学校的创始人之一。”
向语晴一脸崇拜,要知道,在许霖之前,这所高校一直都是藤本家的天下呢,这次好了,她们也能在这所学校里有一席之地了,那些所谓藤本家的人也不敢拿她们怎么样了。
许霖....陆九笙悄然攥紧了拳头,就是那个令自己母亲丧生的人吗?
“哎,笙笙,你在想什么呢?走啦,今日可是许先生要来学校作讲义的呢。”
不等陆九笙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向语晴连拖带拉得来到了礼堂。
所谓礼堂,不过就是一个大一点的教室罢了,陆九笙看到,礼堂前方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虽身着华丽衣裳,但却丝毫看不出她的气质。
“笙笙,你看。”向语晴拉了拉陆九笙的衣袖,在陆九笙耳边轻声说道:“那就是大名鼎鼎的许霖——许先生。”
陆九笙抬眸望去,正好和许霖转过来的目光相对视,许霖淡淡地微笑着,随即转过头去,心中是止不住地诧异,怎么会和她长的那么像,就...就好像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许先生?许先生?”
“啊——哦。”
“有请我们的许霖——许先生上台。”
许霖拢了拢头发,满脸微笑地走上了台,那双眼眸中似乎包含了很多秘密。
“鄙人很高兴能够作为这次的......”
陆九笙听到许霖的那番话,心中不禁黯然失笑,那篇讲辞,她可是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念想。
“.........锦绣华年,愿世间此后安宁祥和!”
随着许霖的话音落下,台下爆发出了一阵雷霆般的掌声。
锦绣华年,世间安宁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