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今日，我便不给你下蛊了

　　“她明明，上次还答应我，说，回来要给我道歉的。”

　　阿念捏着自己的指腹，喃喃自语。

　　玖瑶坐在她的身侧，犹豫着，伸手搭在了阿念的肩上。

　　她的声音沙哑，似乎还在克制什么。

　　“会回来的，只要我们等下去，总有一天，我们会等到她的。”

　　她的目光落到空中隐藏在云层的月亮上，久久未曾回神。

　　——

　　“今晚月色很美，我带你出去看看，好不好？”

　　意识海里，男人的声音响起，舒缇缓缓睁开了眼睛。

　　似是有些不适应的眨了眨眼睛。

　　随后便看见坐在她身侧的相柳。

　　男人唇色很浅，似是有些气血不足。

　　舒缇心口一怔，似是没有想到此生还能再见相柳。

　　“相柳……”

　　少女伸出的手缓缓地抬起，似是想要去触摸相柳的脸。

　　大抵是因为这副身子很久没有使用的缘故，舒缇抬起的手略微有些颤抖。

　　“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下一秒， 舒缇看见自己的指尖穿过了相柳的脸。

　　？

　　怎么回事？

　　舒缇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放在眼前查看，这才发现竟然能透过手背看出去。

　　这不是她的实体！　

　　舒缇的脑中瞬间清明了不少。

　　想要起身时，却被身躯困在原地无法动弹。

　　她又不甘心的想要去抓相柳的衣服，“相柳，你能看见我吗？！”

　　“相柳——”

　　任凭舒缇怎样喊他，相柳都始终低垂着头。

　　他，真的看不见自己。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舒缇竟觉得心口涌上几分悲伤。

　　“相柳，我给你讲，那个人当时一口咬定我是赤宸的女儿，我当然知道我不是皓翎王的女儿啦，可是这被发现得也太快了吧。”

　　舒缇叹了一口气，随后看向身侧的相柳。

　　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什么。

　　舒缇的手搭在相柳的手上，尽管她知道，她无法碰到他。

　　看着他憔悴的面容，舒缇深感自责：

　　“如果我早一点找到办法，早一点解开和你的蛊就好了。

　　你都不知道，当时真的好痛啊，你知道吗？那个血滴落的声音，真的好吓人……”

　　说到一半时，舒缇突然泄了气。

　　自言自语道：“你肯定知道啊，我们都中蛊了，你肯定也感觉到了。”

　　自说自话了一会儿后，舒缇看着相柳伸手握住了她放在腹部的手。

　　他握在手心里，感受着掌心的温度，随后松开。

　　一边整理着舒缇的衣袖，一边将她的手放回到原处。

　　“手，怎么还是这么凉啊？”

　　舒缇看了看自己处于灵体的手，明知相柳听不见，但她还是回道：

　　“不知道啊，不过应该快了吧。你看，我都醒来了。”

　　下一秒，舒缇看着面前的相柳手上出现了一把匕首。

　　还没来得及思考时，舒缇便看见相柳拉开了他肩头的衣衫，露出的胸口上有着新旧不一的伤口。

　　“你这……”

　　问题还没有问出口，便看见相柳毫不犹豫的伸手将匕首插入了他的胸口。

　　！！

　　舒缇看得心惊胆跳，但相柳只是微微皱了眉。

　　“你做什么啊，你该不会一直在用你的心头血给我疗伤吧！”

　　果然，相柳下一步的施法就印证了舒缇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