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轩带着海棠来了回春堂,还雇了两个挑夫,送来二十坛美酒,从街头酒铺到街尾医馆,街坊邻居都看得一清二楚,算是给足了老木面子。
轩和老木喝了一晚上的酒,老木已经和轩称兄道弟,就差拜把子。
我忙着收拾碗筷,十七在一旁帮忙,小六扶着老木回房间休息。看到老木高高心心,我的心情也好多了,偶尔碰上十七的视线,我也不回避,做个鬼脸,龇牙咧嘴的笑着。
十七夺过我手中的抹布,说:“我来吧,你休息。”
我坐下,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擦着桌子,我坐在身侧。盯着他的侧颜,白皙的皮肤,挺拔的鼻梁,根根分明的睫毛,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他,看的入了神。
十七被我盯的害羞,红了脸庞。
日子恢复了正常,老木也恢复了那个爱操心老男人的模样。
日复一日,我常常买完菜就坐在轩的酒铺子里,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跟他唠叨。
“轩”他擦拭着桌子,我突然开口叫他。
“嗯?”
他抬头看向我。
“你人缘好,有没有不错的姑娘?”
我紧接着解释道:“串子已经到了娶媳妇的年纪,可眼下找不到合适的,小六天天操心这件事。”
他笑了笑,继续擦拭桌子,说:“小七,我来清水镇没多久,你问我?”
“也是哦。”
我唉声叹气的靠在椅子上。他看了看笑了笑,劝解道:“不着急,他的有缘之人自会出现的。”
“也是,感情这种东西本就强求不来的,得要他自己真心喜欢。”我附和的坐起身,也不恼了。这时,我突然想起大魔头要的药还没有熬制好,我慌忙提起篮子中的菜就要走。
“小七,不坐会儿了?”他见我要走,问道。
我罢了罢手:“我得回去了,再不回去,怕是要掉脑袋了。”
还没等轩说完,我便头也不回的小跑走了。
我一路小跑过去,一刻不敢停歇,看见十七站在门口便顺手把菜篮子递给他,进了屋子,关了门。
“死相柳!坏相柳!”我累得喘不上气,开口大骂道。全然没有注意到早已斜倚在榻上的相柳,冰冷冷的看着我。
我立即解释道:“我刚刚不是在骂你。”
“难道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相柳微笑着,勾勾食指。
我一步一顿的走到他的面前:“大人有大量,别打我。”
相柳果然没有动手,他一把揽过我的腰肢,在我的脖子上狠狠咬下去,吸吮着鲜血,我闭上了眼。
好一会儿,他才松开了我,脸贴近我的脸庞,好似往前一斜便可以亲上去。
“我的血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我睁眨眼,好奇的问他 。
“为什么这么说?”他依然离我很近,近到呼吸的气息轻轻触碰在我的脸上。
“你为何偏偏只吸我的血?”
相柳似笑非笑的说:“你不是我的人吗?我就愿意吸你的血。”
我嬉皮笑脸的摊摊手:“大人说的是,我是您的人。”
他终于松开了我。
我仔细一看,才注意到他今晚与以前都不一样,鲜血染红了他的衣领。
“你受伤了?”
相柳没有说话。
我继续说道:“大人,这么晚了,有何贵干啊?”
相柳脱了外衣,舒服地躺下:“借你的榻睡觉。”
我慌了神:“大人孤男寡女的,这...不好吧。”
“刚刚你还说你是我的人,变脸变的这么快?”
我妥协道:“那我睡哪儿啊?”
相柳看了一眼我:“随便。”
“随便?”
我只好打地铺,我恨恨的看着,他盖的是我的被子,那可是十七今天刚给我晒的,我蜷缩在墙角,裹了个毯子,委委屈屈的睡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