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后,在老木的张罗下,麻子和屠户高家的闺女春桃定下了亲事。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
我为相柳做药是总是要留一分退路,毒药要足够的毒,要绝对满足他刁钻的要求,但我能力有限,一直竭尽所能,要是是小六做,我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小六医术高超,什么药他都会做,但我不敢与他讲,只能让十七守在门口,我在屋里熬药。
我凭借自己七零八落的医术制作了一份应该能进相柳肚子里的毒药,而且要绝对的难吃,我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时十七走了进来,吓得我一哆嗦,偷摸着做药总是要提心吊胆。
“你放心,小六已经睡了。”
我松了一口气,继续熬制着要,不敢停歇,明天就是交货的日期了。
“明天再做吧,休息。”
“没事,你先睡吧。”
十七见我不肯休息,也不多说什么了。他怕我累着,并提议替我熬制药,我答应了,站在他身旁。
我见十七的额头太贴近火炉了,怕炉子的热气会伤着他: “小点儿啊。”
“嗯。”
“我说你小心点儿。”
我弯下身去扶住他的额头往后推了推,他愣了愣,点点头。
“药坏了,大不了可以重新做,可你只有一个。”
“全天下都只有一个。”
我抬头看向他时,才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透亮。
第二日早,我便拿着熬制好的药小跑出去,环顾四周,才在窗户上发现那只白雕。
我竟呆在了原地,它竟变得那么小,昨日还很大很大,还一口吃了那腓腓,我不禁感叹它大小自如。
它叫了几声催促着我,我这才把小药瓶小心翼翼的挂在它白胖胖的脖子上,还不忘嘱托:“您待会儿飞的时候小心点啊,别洒喽。”
“慢走啊。”
等确认它飞远了后,我这才原形毕露,撅起嘴就是一顿吐槽:“死鸟,笨鸟,又丑又凶,跟它那主人一样!”
骂完,刚要转身进屋,头上掉了不明物体,我抬手擦了擦,一看,竟是鸟屎。闻了闻臭的要命,往天空一看,这才知道,那鸟刚没飞多远,我的话全被它听的一清二楚了。
“真是倒霉,又要洗头了!”
一年后,老木和小六为麻子和春桃举行了简单热闹的婚礼。
老木激动的偷偷擦眼泪,而小六也难得的一脸严肃,我呢当然是替他们开心,整场婚礼都乐呵着呢,坐在院子的一角,专心致志的啃我的鸡腿。
串子突然冲过来,结结巴巴地说:“有……有贵客。”
见他们都忙着,我只好出门看看,只见相柳一袭白衣,站在回春堂门口,长身玉立,纤尘不染,像只白莲花。
我嘿嘿笑着走了过去,随手把啃完的鸡腿扔在了地上,两只手油腻腻的接过相柳手中的贺礼,还不怕死的往他身上蹭了蹭。
“大人,你怎么来了?”
相柳笑意不变:“不请我进去吗?”
我左右为难,前面是相柳,后面是小六,如若现在请他进去,怕是事情会败露,但我不得不请他进去了。
我躬着腰,谄媚地说:“大人,请。”
相柳坐下,不知是敬还是怕,他周边三丈内无人敢接近,只有小六。
十七默默坐在了我的身旁,小六看了一眼他,唇角上弯,问我:“小七,这位是你的朋友?”
还没等我回答,相柳抢先一步道:“是,小七小姐特意请我来的。”
我也只好在一旁附和:“对对。”
院子的角落里,我和相柳坐着,我忍不住问他:“您要的药我都配好了,应该没有出差错吧?”
相柳微笑:“你做的很好,所以我才来送份贺礼。”
我有些无语=_=。
我们看着小孩子们吃着果子,追逐打闹,老木和屠户高便吃菜便说笑,小六又与妇人们做在一起讨论着医术。
相柳有些不解的看着我:“等他们都死光了,你依然是这幅模样,有意思吗?”
我笑了笑:“大人,我就喜热闹,而且即使相伴短暂不也是好的吗?”
“你不属于这里。”他突然又来了一句。
“就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听到他的这句话,我倒酒的动作顿了顿,但又回过神来殷勤给他继续倒酒:“难不成大人知道点什么?”
相柳眼中满是笑意:“我只知道你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