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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诡异的沉默了很久,相柳侧眸看着她快要埋进地里的样子唇角微勾。
相柳“那你想回家吗?还是一直窝囊的缩在清水镇。”
施薇“当然想了,可是外面四处都有杀手在通缉我,我又打不过。”
施薇撇了撇嘴,说出的话十分没有出息。
相柳“在大荒,我是第一。”
他用着最隐晦的话语,定定的看向他:
相柳“从古至今,没有我杀不了的人,也没有我护不住的人。”
言外之意,华胥王宫便是刀山火海,他也能闯。
施薇“……”
他的目光灼灼,施薇不禁愣住,她分不清他话中有几句真情假意,亦或说,她压根不敢抬举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相柳看她一副呆愣的模样,他不知道她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但他还是耐心开口:
相柳“我的意思是,你若是想回去,我来帮你。”
他想告诉他,自己会是她的后盾。
但他从不会将这些宣之于口,更何况,若她回了华胥,根本不会再需要她。
想法被证实,施薇的目光带着不可置信,她完全没想到相柳会来这一出。
见她久久没有反应,相柳佯装不耐开口:
相柳“所以,你想回去吗?”
施薇“当然!”
……
……
两天后,华胥王城前。
人行道上人来人往,施薇有些傻眼,仿佛不可置信自己就这样进来了。
但不远处眼熟的宫门告诉她没做梦。
施薇“我们要从大门进去吗?”
施薇俨然忘了是自己要回家,反而事事都过问相柳,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好像过分依赖他了。
相柳没回答她,只是拽着她,二人腾空而起,毛球适时出现,在守卫还未反应过来时便被毛球的翅膀扇倒在地。
宫门结界被相柳轻易击破,二人就这样进了王宫内部。
施薇“毛球,给你记大功!”
毛球(小样,被本雕迷住了吧)
毛球受到夸奖十分得意的在空中来了个360°大盘旋,吓得施薇毫无准备的跌进了相柳怀里。
毛球(嘎嘎嘎,不用谢我。)
他们的动静很大,很快便惊动了禁卫军。
施薇眯了眯眼,指了一个方向:
施薇“毛球,朝那去。”
德嘉殿。
那是她母亲的居所,她现在样貌发生了变化,所有人都可能认不出她,但她相信母亲能。
嘉德殿内,缦帘内的玉床上静静地躺着面容绞好的妇人,而外殿守着的,是个年轻的男子。
“殿下,有人擅闯嘉德殿!”
景珩“不要妄动,我去看看。”
“是!”
殿外,二人刚刚落地便被一群禁卫军包围,施薇双手环胸,丝毫不惧。
不多时,殿内的景珩姗姗来迟,他一身玄袍,贵不可言,只瞥了一眼施薇便慵懒开口:
景珩“姑娘可知,擅闯王宫,是死罪。”
施薇蹙眉,望着面前陌生的面孔一时间有些对不上号。
施薇“你又是何人?”
“放肆!殿下面前岂容你放肆!”
施薇“殿下?我竟不知,我何时多了个弟弟!”
她冷笑一声,也不畏惧已经抵到脖子前一指之遥的长茅,一步一步的朝前,那士兵听了她的话一时间竟不敢动手。
玄衣男听了他的话果然变了神色,恶狠狠的盯着她,似要将她盯出个窟窿。
景珩“你是谁!?”
施薇“这位子坐久了,你便忘记它原本的主人了是吗?”
没有人喜欢鸠占鹊巢的人,施薇亦是如此。
她能保证母亲与父亲只此她一个皇嗣,无它,父亲已经葬身于战场。
那么面前的人又是哪门子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