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分,姬发看了眼熟睡的芜琅月,身披一身玄墨斗篷踏着月色离了院子。窝在床褥中的芜琅月动了动耳朵,睁开了黄瞳,不过瞬间,她也消失在了屋里。
芜琅月进入到那玉环之中,也不知姬发走到了哪里,摇摇晃晃的终于停了下来,再然后便听见了什么‘谋反’‘诛杀’……
芜琅月用爪子蹭了蹭脸颊,总觉得这几个词儿有些熟悉。
也不知过了多久,姬发再次走动。
芜琅月从玉环之中钻出,化作一缕黑烟跟随在姬发的身后,她脚步轻巧,跟了姬发一路他都没有察觉出来,一人一猫东拐西拐的来到了营房。
就在芜琅月越来越放心的跟着姬发时,前面的姬发突然停下了脚步,芜琅月警觉,侧身跳到一处草垛之后,探出脑袋查看。
姬发已经没在原地了,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人正鬼鬼祟祟的东躲西藏。
似乎是确定了当下营房中没有人,这人又鬼鬼祟祟的朝着营房之后走去。
姬发见状,一个箭步冲了出来,手中短剑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芜琅月也悄声走到了两人附近,暗自观察。
姜子牙“姬发!是我是我!”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姬发与暗处的芜琅月都一愣。
姬发将手中短剑抬起了些,将这人翻了个身。当看到熟悉的脸后,姬发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松开了对姜子牙的压制,架在他脖颈上的剑也收了回去,直指他的面门。
姬发“你这妖道,每次你一出现,准没好事!”
姜子牙“殷郊在哪儿?赶快带我见他!”
姬发“你还要害死多少人才肯甘心?”
姜子牙“现在只有我能救他!他不能再呆在朝歌了!”
听完姜子牙的话,姬发面露些许疑惑,手中的剑缓缓放下,姜子牙呼出一口气。
他正准备说什么,姬发却又拿着剑靠近了他。
姬发“封神榜呢?!”
姜子牙“封神榜?封神榜呢……”
姜子牙眼神飘忽,双手挡在身前的系带上,见姬发上前,他还紧张似的后退了几步。
姬发看着他的动作,锁定了他护着的系带,直接上前拽紧了系带,直接用手中短剑斩断。
装封神榜的那个竹筒就这么落在了他的手中,靠在草垛上的姜子牙探头查看。
姜子牙的动作被芜琅月尽收眼底,看着姬发就这么单纯的相信了,芜琅月有些哭笑不得。
姜子牙那些动作一看就是故意为之,偏偏姬发就看不出来。
姬发将竹筒打开,探着头看竹筒中的东西。
不出意外,里面并没有封神榜。姬发将竹筒中的东西倒了出来,是两只还活蹦乱跳的小鱼。
姬发登时气愤了起来,转身看向姜子牙的眼睛中充斥着三个字。
你骗我!
姜子牙“姬发,真的不能再拖了,殷郊再在朝歌呆下去会死的!”
姜子牙言辞恳切,看着也不像是说谎的模样。可奈何姜子牙这不靠谱的样子实在是不可信,姬发看着他,心中有些怀疑。
芜琅月.“姬发,老头儿说的没错。”
姬发看着从暗处走出来的黑猫,只觉心中震惊慌乱,不过芜琅月并没在意他的紧张,迎着滴滴雨水幻化成人形。
继续道。
芜琅月.“现如今殷寿满城通缉那个二愣子,他在朝歌呆下去,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
芜琅月.“相比到时候被发现,还不如信一次这个老头儿。”
芜琅月相信姜子牙,只是因为他身上的仙气。不相信殷寿,只是因为殷寿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像是好人。
听完芜琅月的话,姬发又自己思索了一下,觉得有道理,便将手中短剑收回了剑鞘,带着姜子牙与芜琅月二人向营房最里处走去。
穿过营房角落的排水通道,三人来到了王宫之外。
姬发“你怎么会跟着我出来?你不是睡熟了吗?”
走在城中的长道上,姬发靠近芜琅月轻声询问。
芜琅月偏头看了眼他,大摇大摆的挥动着自己的衣衫,随口回应。
芜琅月.“你下次将你那屋的门轴上些油,脚步再放轻些,我也不至于听见。”
姬发想起自己方才关门时门轴传来的响声,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
雨滴还在不断地落下,姬发注意到芜琅月沾着水珠的发丝,抬手将自己的斗篷解了下来,盖在了她脑袋上。
突然被东西覆盖,芜琅月抬起了脑袋,斗篷又遮挡在了她的眼前,芜琅月不满的抓了几下,随后将挡在眼前的斗篷掀了起来。
姬发在一旁偏头看她,嘴角噙着笑。
姜子牙走在两人身后,看到这一幕幕后,微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伯邑考吹篪那段,激烈的鼓点、殷寿凌乱的衣衫、脸上的表情、昂扬的脖颈、薄汗的胸膛;妲己的舞姿、眼神、舞蹈结束后的叹声、雨中的笑声。都是一种艺术高级的x暗示,翻云覆雨,笛声助兴,那是对伯邑考的羞辱,谦谦君子又如何。
汤池那段就是殷寿利用妲己杀了帝乙和殷启后想要杀了她,妲己提出自己能让殷寿长生不老,证明自己对于殷寿还有利用价值,她想活下去。
两个片段对比起来,还是伯邑考吹篪那段更加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