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公务缠身的宫远徵完全没有理解容之用相对来说不算短的时间在作用近乎于无的化妆上有什么效果。
容之还在整理的时候,下人在外通报:“徵公子,姜姑娘,还请前往执刃殿。”
宫远徵扬声道:“知道了。”
这才回过头来和容之说:“别在这儿慢悠悠的,我哥可把你的消息带回来了,别是身份不对才想重视这些表面。”
虽然宫尚角作证,容之的身份没问题,去查她们过往主要是因为云为衫,但宫远徵对上容之着实别扭。
他自己也不明白如此情感从何而来,但有话直说之下,看着容之露出的笑容,还有偶尔的亲近,他很喜欢,想要继续。
“要是身份正确的话,我可就是你嫂嫂了,远徵如此冷淡作何?”容之自然看得出宫远徵迷茫下的无措。
不算初见时统一送上的毒粉,后来相处之时,就算嘴上再狠,手下都没厉害过。
如今容之有时间有心情细想宫远徵话语下的真正含义,待到没时间没心情的时候,就只想生气了。
收拾好自己,把东西一一归置好的容之抬眼看向一旁的宫远徵,狐狸眼含威带媚,让他先是一愣。
容之没管宫远徵的失神,她与他的相处向来是有话直说,“你是个话语和动作严重不符的,万一我没时间心情猜你话中的含义,自然也注意不了你手上的动作,只能和你针锋相对了,到时候你可别赌气呀。”
宫远徵还沉浸在容之的狐狸眼中,猛得听见容之的这段话,亦步亦趋地跟着容之,一起走向执刃殿。
活了十几年,其实同宫远徵相处的平辈之人并不多,身份相当的大概也就如今的宫门六子,羽宫两个一个他看不惯还不能动手,另一个互相看不惯也不能动手,商宫两个也属于不能动手的范畴之内,并且他也不怎么看得惯,远着,唯有角宫的哥哥,亲近,且根本没说过重话。
——他向来是卖乖讨巧的。
宫远徵不会以对待哥哥的方式对待容之,那么对待她的方法大概也只能依照着其他人尤其是宫紫商来了,不过两人也安生不了多久。
宫远徵听完容之的话本想下意识接到‘谁会跟你赌气呀?’,但他不免想到容之不和他交流的模样,他不想那样,他还想和容之在一起玩呢。
就算是解说着那些他早已熟记于心的药材,也很高兴。
友善些?宫远徵不太会,但还是软了些,“我不会跟你赌气,我想一直和你说话,你也不要和我赌气,好不好?”
容之笑:“好,多和你交流。”
两个人一起步履略慢得走向执刃殿。
同不久前一样,三位长老静坐上首,执刃宫子羽和角宫宫尚角立于其下。
云为衫比容之和宫远徵来得早了许多,但此时执刃殿依旧针落无声,云为衫在等待中站立良久,面色略带苍白。
宫尚角原本的目光冰冷如箭,见到容之和宫远徵进来时才略有暖意,上首的长老点头允许侍卫将调查结果言明。
“经核查,泉城姜容之姑娘的身份属实,没有任何异常。”
容之没说话,目光掠向身边的宫远徵,看到他的脸上笑容初绽。
“经核查,梨溪镇云为衫姑娘身份不符。”
云为衫心神大动,下意识想到自己离开前和上官浅的对话,抬头间见到了宫子羽惊讶的眼神,她却比他更为惊讶,转头就向宫尚角问道:
“宫二先生,请问我的身份有何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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