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脸上空了一瞬,但是想到之前云为衫说出的那些话,有担心,但更多的气是冲着宫尚角去的,就怕因为他,宫尚角的人故意使坏,让云为衫被盖上“无锋细作”的名头。
暗暗决定,他也要让人去泉城看看这位容之姑娘的真假如何。
云为衫紧紧扣着自己的手,被送回女客院落的时候,脑海里想的都是嫁衣里夹带的那身夜行衣,还有逐渐查探出来的宫门内部巡逻情况。
容之回到女客院落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宫尚角送来了一张写满字的纸。
纸上文字特意说明自己在执刃殿中做那些事情的原因,以及对二人未来成婚生活的期待,还有就是喜欢什么物件,摆放在哪里,可以先提出,他后面会让人去找来送给她。
看到这张纸,容之周身也算软了一些,不过暂时没准备回话。
画像之时,容之让侍女找来话本子随意的翻看着,宫门愿力虽多,目前她只接触了宫尚角和宫远徵,也只对这两个愿力点心有心思,不过呢,她对接下来的生活没什么盼头。
毕竟这地方安全指数实在低得可怕。再加上容之如今只身入局,就有些身不由己的味道了。
尤其是,她还是个家人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姑娘,从小到大也就泉城那地界,论起其他,只能被别人当作纸上谈兵。这会儿就很是不方便了。
想到此处的宫门,还有身边的无锋,两边争端为了什么,她不在意,但是目前宫门这个生活质量真的很难评啊!
女子每隔一段时间的白芷金草茶不能停,周围瘴气无法断,源源不断进入宫门的无锋刺客抓不住,就连宫门上面的掌权者都跟个漏斗似的。
人身安全好似渔网,全是窟窿!
眼睛看着话本子,脑海里想的全是日后住在宫门的好处和坏处,完全没注意另一边的云为衫僵硬的姿态。
也没把云为衫时不时扫过自己的目光当回事。
上官浅的厢房之中。
上官浅摸着玉佩,想到刚才在院里听到的那些话,也想着留在宫门的方法。
宫唤羽选了她之后,她接近宫尚角的可能性就极低了,就算如今宫唤羽已死,宫尚角也绝对不会选择娶兄长曾经选过的女子。
就算她用一些办法把容之给送走,留下的这些新娘里仍旧有宫尚角的备选。
除非她把所有新娘都给送走。
——不过这样下来,最后剩的她鹤立鸡群,可疑程度基本满了。
只有一个办法了,云为衫。
就是不知道同为无锋刺客,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刺客,会不会心软地伸出援手?
云为衫本人画完人像,回了屋里思考着前几日看到的宫门布防,想着离开的可能性。
突然,门被敲响了。
“天地玄黄。”
“魑魅魍魉。”
容之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敲门声,还有逐渐消隐的话语声,伸手盖住嘴打了个哈欠,收拾东西准备睡觉,不出意外的话,上官浅应该会留在宫门了。
第二日一早,云为衫就带着上官浅去找宫子羽了。
泉城距离宫门实在是路途遥远,其余的新娘已经陆陆续续被选好了结亲的门派或着家族,并且去信问了两家心思,也都被送走了。
女客院落最后暂时留下的也只有容之、云为衫、上官浅三个人。